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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体运行论 作者: 哥白尼 第二卷
(1)这是亚里士多德的时间定义(《物理学》,Ⅳ,11)。 (2)哥白尼说他持“相反的论点”,这指他杨弃了托勒密的地球静止学说。然而弗利德·霍伊耳在《尼古拉·哥白尼》(伦敦,1973年)第79页坚持认为“我们今天不能说哥白尼学说在任何意义上是‘正确的’,而托勒密学说是‘错误的’。在物理意义上,这两种学说…是彼此等价的”。但是该两学说在物理意义上显然并非等价,因为哥白尼学说主张地球作周日运转,于是地球两极变成扁平,而静止不动的托勒密地球应为圆球,并非扁平的椭球体。 (3)哥白尼直率地宣称,他愿意继续使用主张地球静止的前人们所惯用的词句,而这一点为一些批评者忽略了。他们指责他对自己所信奉的原则摇摆不定。然而每当哥白尼把他的运动地球与前人的静止地球进行对比时,他都毫不含糊地强调其区别。在另一方面,每当这种区别非关紧要时,他却毫不犹豫地采用传统的说法。举例来说,他在Ⅱ,1中谈到“太阳到达子午圈”。严格说来,这种说法与哥白尼的天文学自然是格格不入的,因为哥白尼的太阳是绝对静止不动的。但是为了阐述第二卷的一般内容,习惯用语是方便的。如果说“穿过某一地点的天顶及天球赤道两极的假想大圆,在地球周日运转的进程中,直接通过太阳中心”,这就太累赘了。 (4)哥白尼没有说明这两行诗是谁写的。然而这两句长短短格和六韵步的诗,显然是模仿前面引用过的(I,8)维尔吉耳《艾尼斯》中的诗句。古罗马和文艺复兴时期的拉丁诗人都非常喜欢谈论日、月运行以及星辰的循回出没。然而所有这些作者无一例外都认为地球静止不动,因此谁也没有描述“大地运载(vehimur)”我们人类。有些博学的研究者在古代和文艺复兴时期的诗歌中耐心搜寻这两句诗,但都没有找到,这是不足为奇的。这些学者不能肯定哥白尼是这两行诗的作者,因为他没有写过别的诗。可是当我们想了解哥白尼在I,8中引用维尔吉耳的名字而对这两句诗为何不提作者时,应当想到他一贯不愿把自己的名字放在显著位置。顺便谈到,巴耳蒂在《比林斯基》(Bilins-ki),《维塔》(Vita)第22页66行引用这两句诗时,他把哥白尼在第二行中所用的vices一词(意为循回、往返、变迁)错换为obiuts(沉没)。他在准备写作自己的拉丁文诗而阅读拉丁诗人的作品时,经常碰到obiuts。但把这个词用作rece-dunt(隐而不见)的主语,显然不如哥白尼的vices那样适宜。 (5)在梅斯特林的N抄本中(对开纸28r第13行右边缘),有人把“升起和落下”(quae oriuntur,et occidere)作为被哥白尼略掉的字(对开纸26v最后一行)而补写上去。 (6)“南极圈”一词见于普洛克拉斯的《球体》(Sphaera)。该书的希腊文本与拉丁文译本一起于1499年在威尼斯出版。在哥白尼所藏的一册合订本中,最后一节为普洛克拉斯所撰球面天文学简介。哥白尼对其他希腊人的引证可能是根据《哲学家的见解》,Ⅲ,14以及P-R中的木刻(号码a3v)。 (7)为什么哥白尼(对开纸27r第19—20行)起先提到埃拉托西尼和蒲西多尼奥斯与地球大小测量的关系,后来却不提他们的名字?对他们的估计值,我们所能找到最好的资料是克里奥密迪斯(Cleomedes)的著作。这些著作由乔治亚·法拉译为拉丁文(威尼斯,1498年)。法拉的译本于1498年9月30日出版,当时哥白尼正在波伦亚近郊与这位天文学教授密切合作。克里奥密迪斯(I,10)仔细讨论了埃拉托西尼和蒲西多尼奥斯对估计地球大小所作的努力。在I,2的开头一句话中,克里奥密迪斯说:“天上划出五个平行圆圈”。在此之后不远处他补充说道:“上述圆圈把天穹划分为五个区域,在它们下面是大地的五个部份”。然而克氏并不认为初始的圆圈是在地上,并由地面假想投影到天空。这是哥白尼的观点。他也许后来了解到,这个观点在克氏的著作中从未出现过,并且与埃、蒲二人毫不相干。这些后来的想法可能使哥白尼删掉了他们的名字。法拉的译本没有正式的标题。它的标题以译者乔治·法拉·普拉琴蒂诺(Giorgio Valla Placentino Interprete)开始,接着是他所译的希腊著作的清单,第一部是尼塞弗拉斯(Nicephorus)的《逻辑学》,并包括克氏的作品(编号h5r—13r)。 (8)因此这种仪器称为“象限仪”。哥白尼对其结构的描述是根据PS,I,12的第二种装置。 (9)既然哥白尼有尽量提高仪器精度的愿望,他遵循托勒密的办法,用有刻度的象限仪定出任一天体的影子及其中点的位置,这是有意义的。哥白尼必然了解并愿意采用P—R,I,17所描述和用插图说明的另一种装置。在这种象限仪的中心装有可动指针,太阳光可从它的两个窥视孔穿过,而不是在一个不透明的针或圆柱体后面形成阴影。 (10)哥白尼在原稿中(对开纸27v),倒数第16行)由于疏忽写了23°52'20″。N(对开纸29r)改正了这一数值。 (11)三位同时代人或接近同时代人的名字见下面Ⅲ,6,即皮尔巴赫(他在哥白尼出生前十二年逝世),皮尔巴赫的学生瑞几蒙塔纳斯以及哥白尼的教师多门尼科·玛丽亚、达·诺法拉〔见第三卷注(59)〕。 (12)当哥白尼撰写Ⅱ,2时,他已根据自己的(错误)理论形成黄道倾角振荡的上、下限的想法。 (13)每一角度对应于一定的弦长。23°30'为39875,23°20'为39608。于是对23°28'内插得39822。哥白尼在一张纸条上(对开纸第28r页倒数第18行)把这个数目写成3822。当他察觉这个差错时,他并没有把少写的9添进去,而是在8下面加了一个圆点,用以提醒丢了一个数字。这并不影响他的计算,因为在这下面不远处(倒数第15行)他取上述数字的一半为19911(原为19905,后作改正)。 (14)按角度与弦长的对应关系,11°30'为19937,11°20'为19652,于是对11°29'为19,909≌19,911(在对开纸28r倒数第15行为19905)。 (15)哥白尼在手稿中(对开纸28r倒数第7行)用一张纸条写上AF=64°30'。但他已取GEH=23°28',因此AF=BF-BA=90°-23°28'=66°32',这是他在下面不远处,即在对开纸28v第2行所采用的正确数值。他的错误在N中(对开纸第30r页)得到改正。 (16)在留存至今的手稿中,哥白尼在前面没有谈到这一点。也许他在初稿中已谈到,但未收入手稿。 (17)在手稿中(对开纸28
(18)哥白尼在手稿中(对开纸第28v页第16行)由于笔误写上DB,但按对开纸28v左边缘的第三图应为DC。1964年俄文版第77页改正了这一错误。 (19)哥白尼在“但我还是要把它也加进去”之后写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后来决定把这句话删去(对开纸28v倒数第5—4行)。 (20)在“显然可以对黄道的任何其他倾角得到同样结果”之后,哥白尼原已删掉Ⅱ,3的其余部份(对开纸28v和30v)。后来他决定不予删节,并在对开纸28v底部写道:“由此至下一章的材料不应删除”。 (21)哥白尼读过欧几里得天文学概论的1505年赞贝蒂译本。 (22)按现代的做法,地球上一个地点的纬度可以定义为其与赤道的角距,而按古代的做法为在此地一年中最长白昼与最短白昼之比。古代在北半球有一个区域,其分界线为两条纬圈。在它们之间最长白昼的长度变化为1/4小时,或在北纬60°附近为1/2小时(PS,Ⅱ,6)。然而实际上一般认为只有七个“地区”。哥白尼显然是从GV,XVI,1(书贴号bb4v)抄出下面这批地名。 (23)哥白尼坚持认为“各地方的纬度…与古代观测记录相符”。这意味着他否定了他在波伦亚的老师多门尼科·玛丽亚·诺法拉所提出的论点(他在此处有礼貌地避免提到这个名字)。从托勒密的时代以来,地中海区域的纬度已经增加了1°10'。 (24)哥白尼在原稿中(对开纸32v倒数第13行)由于疏忽,忘记像在七行之前那样取EH等于最长白昼与分日白昼之差的一半。 (25)普洛克拉斯在《对欧几里得几何原本第一卷的评论》〔格伦·R·莫罗(Glenn R.Morrow)译,普林斯顿,1970年,第138页〕中保留蒲西多尼奥斯对平行线的定义。但在《天体运行论》撰写的这一阶段,哥白尼应当从其他资料已经知道蒲西多尼奥斯的定义,因为到1539年列蒂加斯才把一本普洛克拉斯的书作为礼物赠送给他(PI2,第407页)。 (26)哥白尼本来以“〔黄道〕十二宫和黄道分度以及恒星的出〔没〕”为题开始另写一章,但后来删掉了这十九行(对开纸33v)。他可能在另一张对开纸上接着写,但后来把这张纸丢掉了,因此这帖纸比正常的张数少(NCCW,Ⅰ,11—12)。哥白尼并没有废弃这十九行(也许还有其继续部份)的内容,而只是放到后面去。在对开纸34r—36r上面的表之后为写在对开纸36v上的Ⅱ,8。在此之后,在Ⅱ,9中(对开纸36v-37r),哥白尼用经过修改的标题重述被删去的内容。 (27)机械钟的使用和推广毫无疑问促成了相等时辰的普遍采用,由此取代了季节时辰。这种灵巧的装置起先是由下降重物的有规则的坠落所驱动,它可以量出“对昼夜都一样的相等时辰”。哥白尼对于相等时辰在什么时期被普遍采用是茫无所知的,而这可以理解,因为他并不确切知道这项影响极大的发明是如何实现并为人们普遍采用的。甚至在现代,研究中世纪科学技术的热心而又有才能的历史学家,仍然不能断定第一架重物驱动钟的制作年代。卡尔罗· M·西波拉(Carlo.M.Cipolla)在他所著《时钟与文化》(Clocks and Culture 1300—1700),〔伦敦,柯林斯(Collins)出版社,1967年〕第111—114页,对最早期的利用重物稳定下坠测量时间的机械作了简明的解释。 (28)哥白尼在Ⅱ,8末尾(对开纸(36v)着手撰写现在的Ⅱ,10开头部份。但在写下标题和前面四行之后,他突然想起需要把他在Ⅱ,7末尾丢掉的材料插进来。前面已经谈到,他这样做了(对开纸36v—37r),于是在现在的Ⅱ,9结束处他在对开纸37r上重写Ⅱ,10的标题和开头几行并作了微小的改动,而这是他在对开纸36v上删掉的部份。因此这不是删节,而是推迟或重新安排。 (29)哥白尼由于笔误(对开纸37r倒数第15行)而写成“AFH,黄赤交角AHF”。N(对开纸39r)正确地删掉了“AFH”。 (30)哥白尼忘记谈到子午圈高度AB也已知,虽然这在他的论证中是不可缺少的条件。 N弥补了这一遗漏,并正确地插进了 cum AB altitudine meridi-ana(还有子午圈上的高度)(对开纸39v)。 (31)哥白尼所说的“完成象限 EAG和 EBH”(对开纸37v倒数第 17行)与对开纸37v左边缘上的附图不符。该图只是对开纸28r上插图的重复。N针对此点补充了一张对Ⅱ、 10适宜的插图(对开纸39v)。 (32)这个“在正球自转中〔黄道〕十二宫经表”为Ⅱ,3后面的“赤经表”的扩充。“赤经表”只限于前三个宫,但在第一象限中对每一分度都给出赤经值。可是哥白尼在此处对全部十二宫每隔6°列出一个数值。 紧接着这后面,哥白尼在对开纸38v上着手编制另一个表,但还没有完成就划一条斜线把它删掉了。他划这条线用的是红墨水,而在一般情况下他只是在表中写红字时才用这种墨水。他在此处是在写红字之前就把表划掉了。在这个未完成的表中,垂直方向共列七栏,从北纬39°到57°每隔3°置一栏。在水平方向共十行,每一行有三项。 (33)在梅斯特林的N抄本中(对开纸42r),在左边缘把黄道与地平圈交角表扩充到北纬31°至36°,此外更改了一些印出的数值。 (34)对开纸第46页与第47页一样为C型纸,这在第e帖纸中是仅有的一张。除它而外,该帖全为D型和E型纸(NCCW,Ⅰ,7,12)。 (35)这是哥白尼在原稿中唯一的一处用希腊字母要表示图中的点。 (36)哥白尼由于笔误引用了球面三角的定理Ⅴ。此定理在对开纸22r上出现,它所讨论的是直角三角形。然而紧接在它下面的才是哥白尼想引用的那条定理,因为它所讨论的正是他要处理的两已知边夹一已知角的情况。 (37)此处译为“截距”的词原文为schoenus。哥白尼使用这个词而不用“正弦”〔见第一卷注(152)〕。在蒲林尼的《自然史》中(Ⅵ,30,124;Ⅻ,30,53),schoenus是一种波斯的(或希腊的)长度单位。 (38)这些“其他人”大概指托勒密之后的作者。哥白尼从他们的著作中引出正弦(schoenus)一词。哥白尼在Ⅱ,12的最后定稿中把“其他人”及其新词正弦都删去了。这段是用后来的E型纸写在对开纸41r上的。 (39)Ⅱ,13的标题为GV,XV,3的题目的重复。 GV在帖码cc7r第13行解释说,他主要是在阐述奥托莱卡斯(Autolycus)的《论出与没》(On Risings and Set-tings),此书为完整流存至今的最早希腊天文学著作之一。因该书希腊文本直至1885年才印出,GV所引证的应为一种手稿。奥托莱卡斯的希腊文手稿为GV的私人丰富收藏的一部份,至今仍保留其主人的铃印。此稿现存梵蒂冈图书馆〔吉奥凡尼·墨尔卡蒂(Giovanni Mercati),(Codici latini…e i codici greci Pio. Studi e testi 75),《拉丁语法典…以及庇奥的希腊语法典。研究与试验》梵蒂冈城,1938年,第204页,n.3]。 (40)哥白尼广泛谈到“古代数学家”,并没有提奥托莱卡斯的名字。他在此也未提到GV。 (41)哥白尼在此不只是重复GV的论述,他还作了两点文体上的改进。首先,GV两次使用 cum一词,而意义不同(cum una cum sole astrum oritur,星星同太阳一起升起),哥白尼把第一个cun(当…时)换成quando(当…时)。其次,GV所用的oritur是模仿ortus(升起),而在哥白尼的著作中成为emergit(出现)。有些人错误地认为哥白尼不注意推敲文字,上述两处修改可供他们思考。 (42)GV对恒星真晨没的定义有毛病,因为他认为这种现象出现在“当恒星与太阳一同沉没的时候”(cum pariter cum sole astrum occidil;XV,3,第 3行)。但是太阳当然不会在早晨沉没。哥白尼完全了解,GV是忘记提到奥托莱卡斯的“升起的”太阳。于是他把GV的 pariter cum sole改为 oriente sole。哥白尼改进GV的拉丁文体以及GV的有缺陷的定义,这些表明他在Ⅱ,13的有些地方并非逐字逐句模仿奥托莱卡斯(尽管《哥白尼研究》Studia Copernicana), Ⅳ,693)如此说)。 (43)参阅D.R.迪克斯(Dicks)《亚里士多德之前的早期希腊天文学》(Ear-ly Greek Astronomy to Aristotle)〔伦敦:泰晤士和哈德逊(ThamesandHudson)出版社,1970年〕第13页。 (44)在黄道十二宫的背景上自西向东的整个周年视运转中,太阳总是比火星、木星和土星等外行星的运动快一些。因此太阳与一颗外行星的相对位置,就和太阳与恒星的相对位置一样,不断在变化。于是对外行星和恒星而言,初升与初没的现象是相似的。然而对水星和金星这两颗内行星来说,情况完全不同。在西大距与东大距之间,这两颗行星在天空中运行时可以赶上太阳。由于这个缘故,在它们与太阳上合时,它们的视昏升比真昏升出现晚一些。和托勒密一样,哥白尼用“昏升”和“晨没”这样的术语来表示内行星在黄昏天空中的初现及在清晨天空中的末现。 (45)这五颗行星初现的数值是太阳在地平线下的俯角的函数。哥白尼采用的数值取自PS,XIII,7。 (46)哥白尼在新的一卷开头处习惯于为一个大的花体起始字母留下空白地位。在对开纸46r上的Ⅰ,1—4处他这样做。在Ⅱ,14定稿时,在对开纸42r的Ⅰ,9—13,情况亦复如此。 (47)这份早期草稿本写在C型纸上,而对开纸第42r—44r页的定稿用的是D和E型纸(NCCW,Ⅰ,7)。此外,哥白尼在早期草稿本中(对开纸47r正数第13行和倒数第6行)使用阿拉伯数字21/2与360,可是在定稿中他把它们都换为相应的罗马数字(对开纸42v第15行;对开纸43r第11行)。一般说来在《天体运行论》的最后定稿本中,哥白尼只是在他的表及有关计算中才使用阿拉伯数字。 (48)PS,Ⅶ,3报导梅聂劳斯在罗马所做的两次恒星与月亮相合即月掩星的观测。 (49)托勒密认为基本事实是太阳年的长度。由于岁差可以改变恒星位 置,他把恒星的讨论推迟到PS第七、八卷。可是哥白尼认为恒星在太空中静止不动。因此他把自己编辑的星表置于Ⅱ,14,即在他对太阳(视)运动的讨论(第三卷)之前。哥白尼在该处手稿(对开纸42v第5行)写下标题“用仪器测定太阳位置”,但后来把它删掉了。 (50)太阳位于双鱼座30°-3°2'30″=26°57'30″ 白羊座 30° 金牛座 30° 双子座 51/6°=5°10' ───── 92°7'30″=921/8° (52)取月亮在双子座内5°24',而轩辕十四与月亮的距离= 571/10°, 双子座24°36' 巨蟹座30° 轩辕十四在狮子座内2°30' ── 57°6' (53)轩辕十四与夏至点的距离:巨蟹座30° 狮子座2°30' ──── 32°30' (54)哥白尼在此确定托勒密的观测日期为公元139年2月24日。然而他在《驳魏尔勒书》中把日子取为22,而非24。他在该处只是重复了魏尔勒的2月22日,这是因为他注意改正后者所说这次观测日期有十一年的重大错误,便忽略了两天的微小差错(3CT,第97页)。第谷在他的B(此书于1971年在布拉格重印)抄本对开纸46r的右边缘写道:“24日应为23日。否则太阳的经度应为双鱼座内4°3',而托勒密所取的值为3°3'。”在梅斯特林的N抄本中(对开纸46r第11行)日子由24改为23,并在A中首先公开地这样更改。 (55)哥白尼为测定天体经度选作零点的恒星为PS中的黄道第一宫的第一颗星(Ⅶ,5)。 (56)阿拉塔斯在他的《现象篇》(Phenomena)(公元前三世纪)中写了一首描述星座的诗。在古代认为对阿拉塔斯《现象篇》的一篇评论为“泰翁”所作,而泰翁是古希腊人常用的一个名字。后来有人提出这个问题:究竟是哪一位泰翁撰写了这篇评论?在拜占庭有人猜想,这是亚历山大城的泰翁,他是一位在公元四世纪著名的天文学家和数学家。做出这种选择的根据是在该评论中提到亚历山大城。此外,大学者喜帕恰斯本人写过一篇对阿拉塔斯的评论。因此,哥白尼认为“泰翁”评论为“晚辈泰翁”所撰,他指的是亚历山大城的泰翁,而不是公元二世纪的“长辈泰翁”。哥白尼有一本泰翁的评论(PI2,415—416)。但它本身不是一份完整的出版物,而只是朱利叶斯·费尔米卡斯·马特纳斯(Julius Firmicus Maternus)所著《天文学》(Astronomica)等书(威尼斯,1499年10月)的一部份(帖玛N至1r—S7r)。泰翁在帖码P2处谈到:“他教导我们说,古人把恒量排列成星座,以便一眼就可以认出。”哥白尼在该处边缘用希腊文写到:“这是古人为什么把恒星排列为星座的缘故”(MK,136)。哥白尼的这本书现藏于瑞典乌普萨那大学图书馆。“泰翁”对阿拉塔斯的评论侧重于文学和语言,这与亚历山大城的泰翁对托勒密以及对欧几里得著作译本的评论迥然不同。于是人们注意到对公元一世纪的希腊诗人写过许多评论的文法学家泰翁。为什么在这位泰翁的著作中对阿拉塔斯的诗歌的这个评论被删掉了,这还难于解释。然而现在看来,把对阿拉塔斯的“泰翁”评论认为是文法学家泰翁而非亚历山大城的泰翁所写,似乎更为合理。 (57)在哥白尼时代《圣经》的标准拉丁文译本〔约伯篇(Job),Ⅸ,9;XXXVIII,31),提到这四个星座。哥白尼是否到过对该《圣经》译本中希伯来段落的可靠性的怀疑?他是否由于这个缘故在手稿中删去了约伯的名字,并在对开纸44r的右边缘代之以赫希阿德(Hesiod及荷马(Homer)(按这个次序)?现在谈到的四个星座是荷马〔《伊利亚特》(Iliad),XⅧ,486—487)〕与赫希阿德〔《著作与时代》(WorksandDays),610,615〕命名的。哥白尼在他的星表中指出一等星大角与其所在的牧夫星座的区别。 (58)哥白尼在编制他的星表快到飞马座时,才决定对每颗恒星标出其在360°圆周中的黄经而不是它所在的黄道宫。在他的星表中直至57r,他都按黄道来记载恒星经度。后来他决定在此处重编星表。于是在对开纸44v—45v和48r—51v,在后来才使用的D、E型纸上,他划出直至飞马座的北天星座所需的直线。这时他突然想到,他不必抛弃已经花了大量精力制成的前面的表。他需要做的只是把一个直栏中的黄道数值换成圆周数值。他从53r到57r这样做了。在这之后,直至对开纸69v即星表末尾,他只用圆周度数。然而对星表的起始一页,他显然感到在别处用以划掉黄道经度的垂直红线不雅观。因此他重新抄写了起始页,即现在的对开纸 52r-v,上面记录圆周经度,这是哥白尼秀美书法之一例。 (59)梅斯特林多次引用哥白尼的星表。梅氏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46v—62v),多次把哥白尼的数值与托勒密、他的译者、阿耳芳辛表、施托弗勒(Stöffler)、熊奈尔以及莱因霍耳德(Reinhold)的数值相比较。此外,哥白尼审慎回避阿拉伯术语,而梅氏却经常使用。 (60)天龙座第七星被描绘为“在颈部第一个扭曲处南面的一颗”,哥白尼给出它的黄经为295°50'(对开纸52v倒数第6行)。他大概是根据PS1515的黄经,即“9230”=272°30'(对开纸78v第8行)。他应当从此值减去6°40',因后者为白羊座第一星的PS黄经。由于在黄道十二宫的一切恒星中这颗星最造近春分点,哥白尼取其天球黄经为0°0'。但是272°30'-6°40'=265°50',这是哥白尼应得的结果。这显然是在做心算时他多算了一个宫,于是把PS1515的黄经取成10230=302°30',由此减去6°40'便得出哥白尼的错误黄经值295°50'。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47r倒数第12行)指出,这个数值超过托勒密、熊奈尔以及阿耳芳辛表所给出的黄经。 (61)天龙座第二十星被描述为“在三角形之西两小星中朝东的一颗”。哥白尼取其黄经为200°0'(对开纸53r第11行)。在例中他的根据大概是PS1515(对开纸78v第21行)。PS1515用了三栏的资料(黄道宫、度数、分数)对这颗星得出“32640”(=116°40')。哥白尼应从此数减去6°40'。哥白尼不是用这种心算(116°40'-6°40'=110°0'),而用所谓的“物理”宫(=60°)来进行运算,于是得出200°0'的奇怪结果。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47v)指出,熊奈尔、莱因霍耳德以及阿耳芳辛表都一致取这颗星的黄经为110°0',而哥白尼也应取此数值。他显然知道此处有某种差错,因为他在对开纸53r右边缘、在这一行外面做了一个应当进行改正的记号。当他在其他地方(对开纸第88r、114r、143r、153r、173v等页)在边缘使用同一符号(+)时,他都做了必要的校订。然而他在此处没有进行任何修改。这一疏忽表示他认为星表不像《天体运行论》其他部份那样重要。 (62)和前面一颗星(天龙座第20星)相似,此处大概也是由于同一差错,哥白尼取黄经为195°0'(对开纸53r第12行)。按他所用的资料(PS1515,对开纸78v第22页)应为32140(=111°40')。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47v)指出,PS1515的值减去6°40'等于105°0',此即为PS、熊奈尔、莱因霍耳德及阿耳芳辛表所取数值。 (63)哥白尼对这颗“在东面的尾部”的星取黄经为192°30'(对开纸53r第21页)。他所根据的资料(PS1515,对开纸78v第31行)给出的经度为“31910”(=109°10')。在减去6°40'后,哥白尼应得102°30'。但他又一次错误地使用等于60°的“物理”宫,于是得出192°30'的不正确结果。 (64)对天龙座的最后一星,哥白尼所取黄经又大于90°(对开纸53r第22行)。他对天龙座4颗星中的3颗都把黄经多算了3个宫,而PS1515取该星座第一部份的黄经为3个宫。 (65)哥白尼对前三个垦座采用他可能是从PS1515(对开纸78r-v查出的标准名称。然而对第四个星座,他没有采取PS1515的称呼,即“Cheichius”,而用“仙王”。总的说来,哥白尼所编星表并非完全根据PS,还有其他资料来源,主要是GV。 (66)哥白尼起先把跪拜者第五星的黄经写成190°0',但后来把这个度数改为220(对开纸54r第11行)。他所采用的大概是PS1515(对开纸79r倒数第22行)中的“71640”(=226°40')。在减去6°40'后,他得到的局部结果为10°0'。他在相应各栏中记下这个数值。但在转换为圆周度数后,他看到PS1515中的前面一行,查出黄道宫数为6。哥白尼由此得出和数为190。但他在察觉自己在此处的差错后,删去190,而改写为220。 (67)跪拜者第二十星被描述为“在左脚的三星中西面的一颗”。哥白尼取它的经度为188°40'(对开纸54r倒数第8行)。他在此也毫无疑问是根据PS1515。他在PS1515的黄道宫号一栏中,7误印为6(对开纸79r倒数第7行)。哥白尼从PS1515的数值“61520”(=195°20')减去6°40',得到188°40'。但是实际上PS的数值“71520”(=225°20')。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48v第17行)指出,如果哥白尼从PS1515以外的任何资料知道这个正确的数值,他就会得出218°40'的结果,即与托勒密、阿耳芳辛表以及熊奈尔的数值相符。我们在此可以回想起〔在原序注释(8)中曾提到过〕,哥白尼于1539年从列蒂加斯那里得到了一册前一年在巴塞耳出版的托勒密《天文学大成》第一版希腊文本。如果哥白尼查阅过它的星表,就会看到该表把跪拜者第20星置于天蝎座内1520处(=225°20',页码应为176,误作174页,第9行)。哥白尼显然没有使用PS1538来验证自己的星表。 (68)天鹅座第9星被描述为“三颗星的最后一颗,在翼尖”。哥白尼取其黄经为310°0'(对开纸54v倒数第7行)。他在此处又一次根据PS1515中的101640(对开纸79v,第9星座,第9行),这等于316°40'。哥白尼从此值减去6°40',得出他的结果310°0'。然而在北天鹅座中,在星座一栏内,PS1515提前一行把数目从9增加为10。因此哥白尼的经度310°大了30°。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49r第12行)指出此点,并采用托勒密,阿耳芳辛表和熊奈尔的相应数值280°。如果哥白尼检查过他的PS1538抄本(第176页,误编为174页,倒数第2行),他就会知道PS1515把天鹅座第9星置于错误的星座中。 (69)哥白尼对天鹅座中被他描述为“在左翼尖端”的一颗星取天球纬度为74°0'(对开纸54v倒数第4行)。哥白尼在此准确无误地采用他所依据的PS1515中(对开纸79v,第9星座,第12行)的数值。开普勒在他的N抄本中把这个巨大的向北位移从74°改为47°。不久前N书再次付印(纽约/伦敦,约翰逊出版社1965年版,对开纸49r第15行)。开普勒不仅订正了这一纬度,他还对此星座中的恒星进行编号。在四十八个星座中他只是对这一个星座如此特殊对待。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1600年在天鹅座中观测到一颗以前未曾察觉的恒星。当开普勒获悉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时,他积极参加这颗三等星是否真为新星的激烈争论(现在知道它是一颗变星)。开普勒在他的《对1600年前天鹅座中一颗未知的而目前尚未消失的三等星的天文报告》(布拉格,1606年)一文中发表了自己对这一事件的见解,并把该文编入他所著的《新星》一书)也是1606年在布拉格出版)。开普勒的《报告》现在载入他的《全集》第一卷第293—311页。要是哥白尼在GV(帖号dd4r,第25行)中查阅过天鹅座第12星的纬度,他就会看到PS的数字44,并可能猜想到PS 1515所列天鹅 12的纬度74是天鹅9的74的重排之误。 (70)哥白尼在黄道栏中对仙后座最后一星(对开纸55r)所列黄经原为27。后来他把度数转换为圆周分度,但对此星忘记这样做,于是仍写成27。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用一个栏间注释把此数改为357,而在第谷的B357抄本中是在印刷数字27上面用粗体字写出(对开纸49r倒数第2行)。由于在1572年有一颗极为明亮的新星在仙后座出现,他们都注意这个星座并认真探讨这颗新星。 (71)PS 1515(对开纸80r倒数第 15行)把一等星五车二误置于另一黄道宫中,于是哥白尼所取黄经又一次大了30°(成为78°20',而非48°20';见对开纸55v倒数第9行)。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50r第9行)指出这一差错。 (72)御夫座最后一星被描述为“在左脚的一颗小星”。哥白尼从PS 1515对开纸80r倒数第4行查出其黄经为“10 40”(=30°40')。他从此值减去 6°40',得到 24°(对开纸56r第5行)。然而他若对御夫14查阅过他的PS 1538抄本(第178页倒数第16行),就会看到PS对此星座最后一星所给出的黄经为50°40'。他在此处肯定会了解到,PS 1515只是由于一个排印错误在第二栏中略掉了第一位数,于是御夫14的黄经少了20°。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50r第18行)指出这一差错,并认为相应的黄经44°为托勒密给出的。 (73)蛇夫座第 10星被描述为“在右肘”。哥白尼由PS1515对开纸80v第12行查出其黄经为“72640”。他起先由此值减去6°40',得出在应有的黄道宫内的20°0'。后来他改用圆分度,仍然采用20°,而不是对7个宫(=210°)加上20°。因此他求得的最后错误结果为220°0'(对开纸56r第16行)。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50r倒数第10行)指出这10°之差,并认为阿耳芳辛表、托勒密和熊奈尔所取相应黄经为230°。 (74)对蛇夫座第 10星的描述为“在右手,西面的一颗”。哥白尼从PS1515对开纸80v第13行查出它的经度为“7 2 20”=212°20'。他从此值减去6°40',得出 205°40'(对开纸56r第17行)。然而如果他查阅过自己的PS1538抄本(第178页倒数第4行),他就会了解到PS 1515把蛇夫10所属的黄道宫弄错了。因此哥白尼对这颗星所取黄经小了30°。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50r倒数第9行)指出这一差错,并认为托勒密、熊奈尔和阿耳芳辛表所取相应黄经为 235°40'。 (75) 和前注所谈蛇夫10的情况相同,PS 1515(对开纸80v第 14页)对蛇夫 11也少算了一个黄道宫。此外,PS 1515在此还出了另一个差错,即对前一颗星的黄经加上2°而不是 1°。如果哥白尼把他的PS 1538抄本第178页倒数第4行与倒数第3行加以比较,他立即就会发现这个差错。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50r倒数第8行)指出,阿耳芳辛表和熊奈耳也多了这1°。 (76) 蛇夫座第18星被描写为“与脚后跟接触”。哥白尼由 PS 1515(对开纸80v第21行)查出其黄经为“7 26 10”=236°10'。他从此值减掉 6°40',得出229°30'(对开纸56v倒数第 11行)。然而他若查阅过PS 1538(第 179页第6行),就会看到在PS中用来表示7的希腊字母ξ不知怎么地少了1。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50r最末一行)指出这个差错。GV(帖号dd5r,第18行)对天蝎座也取271/6(=237°10'),哥白尼由此应当得出230°30'。 (77) 巨蛇座第2星被描述为“与鼻孔相接”。哥白尼从PS 1515(对开纸80v倒数第21行)查出其黄经为“6 27 40”= 207°40'。他从此值减去6°40',求得 201°0'(对开纸56v第 8行)。但他如果查阅过自己的PS 1538抄本(第 179页第23行),就会发现1被误写为7。在使用希腊数字的时候,这种混乱情况不很常见;但当PS的阿拉伯文本中不为人们熟悉的数字为拉丁文译本或PS1515抄本所采用时,上述情况就会出现。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50v倒数第18行)指出,无论如何哥白尼对巨蛇2星所取的黄经比阿耳芳辛表和熊奈尔的相应值大了6°。GV对天秤座给出211/2(=201°30')(帖号dd5r,倒数第 13行)。 (78) 巨蛇座第6星被描绘为“在头的北面”。哥白尼从PS 1515(对开纸80v倒数第17行)查出其黄经为“6 28 10”=208°10'。他从此值减去6°40',得出201°30'(对开纸56v第12行)。然而他若查过自己的PS 1538抄本(第179页倒数第21行),就会知道度数为23,而非28。因此,正如梅斯特林在自己的N抄本中(对开纸50v倒数第14行)所指出的,哥白尼对巨蛇6星所取黄经比PS 1538超过 5°。GV对天秤座也给出 231/6(=203°10')(第 dd5r 帖倒数第 9行)。 (79) 天鹰座附近第一星被描述为“在头部南面,朝西的一颗”。哥白尼从PS1515(对开纸81r第20行)查得其黄经为“9840”=278°40'。他从此值减去6°40',求出272°0'(对开纸57r第12行)。然而他如果查阅自己的PS1538抄本(第182页第14行),就会发现度数为3而非8。因此,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51r倒数第19行)指出,哥白尼对此星所取黄经比PS1538超过5°。GV所给出的度数也是3(第dd5v帖倒数第23行)。 (80)马的局部第2星被描写为“东面一颗”。除黄道宫数目外,哥白尼从PS1515(对开纸81r第18行)查出此星的黄经为“280”。他作减法28°0'-6°40',便得21°20'(对开纸57r倒数第2行)。但在改用圆周分度后,他在把度数与9个宫=270°相加时,不知怎地把21写成22。于是得到的结果比莱因霍耳德、托勒密、阿耳芳辛表和熊奈尔的相应值大了1°。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51v第5行)指出此点。 (81)NCCW,1,12指出,哥白尼从这一星座即飞马座开始摒弃古代的表示恒星天球经度的方法,而改用现代的方法。按传统的表示飞马座20颗星的次序,前三颗是在双鱼宫中,第四颗靠近前一个宫即宝瓶宫的末端,第五、六接近双鱼宫的前端,而所有其他的星又回到宝瓶宫内。这种迂回往返的排列显然不会使托勒密及其门徒感到麻烦。他们满足于把每一颗星都放在一个固定的黄道宫内。但是“黄道十二宫…是由二分点与二至点得出的”,并且“从原来在名称及位置上都与之其符的星座移动了较大一段距离”(哥白尼,《天体运行论》,Ⅱ,14;Ⅲ,1)。哥白尼认为,相对于永远静止不动的恒星来说:“二分点与二至点似乎向东移动”,因此他以他所指定的黄经固定为0°0',的恒星为起点来测定天体黄经。 于是就哥白尼看来,托勒密对飞马座20颗成员星所排列的图像不如按天体黄经递增次序的排列那样适当。因此哥白尼把飞马座中经度最小的星,即传统的飞马17星,列为该星座的第一星。哥白尼对它的描述并非取自PS1515〔对开纸81v第7行:Quaeestinmuscida(那是在沼泽中)〕,而见诸GV(第dd6r帖第21行;Quaeinrictu(那里在裂口中)〕。哥白尼从它的黄经(宝瓶座51/3=305°20')减去6°40',得出298°40'(对开纸57v第6行)。 哥白尼选择GV的飞马15星(宝瓶座91/6 =309°10'作为他的飞马2星。哥白尼从这一经度值减去6°40',即得302°30'(对开纸57v第7行)。于是他应当看出,PS1515(对开纸81v第5行)所列的分数值为20,而非GV中的10。因此他在分数栏中把3擦掉,并在它上面写一个4。 哥白尼取GV的飞马14星作为他的飞马5星。但他看出GV所载度数(宝瓶座21/2 =302°30′)排印有误。于是他采用PS1515(对开纸81v第4行)的10 20 30(=320°30′),他从此值减去6°40′,求得313°50′(对开纸57v第10行)。 哥白尼取GV的飞马11星(宝瓶座18 50=318°50′[-6°40′]=312°10′)为他的飞马6星。然而哥白尼在他的第二位数上加了一个圆点,用以表示他在原来的2上面写了1。对数字2的更正,表示他原先采用过PS1515的经度(对开纸81r倒数第3行:102850=328°50′)。 哥白尼取GV的飞马20星(宝瓶座121/3 =312°20′;312°20′-6°40′=305°40′)为他的飞马8星。他在原载数字上把第3位数写得很重。如果被更改的这位数为6,则它的出现只是由于计算差错,并很决得到改正。哥白尼起先采用GV对其飞马20星的描述,即(Quae)insinistrasura[(该处)在左小腿],作为对他的飞马8星的描述。后来他把sura(小腿)改为subfragine(后踝),并在原来的ra上着重写出bf(对开纸57v第13行)。 哥白尼取GV的飞马19星为他的飞马9星,但不用前者的黄经(宝瓶座171/2 =317°30′;317°30′-6°40′=310°50′)。因为哥白尼得出311°0′(对开纸57v第14行),他显然采用了 PS 1515的黄经(对开纸81v第9行:1017 40=317°40′)。 哥白尼取GV的飞马18星为他的飞马10星,但和上面的情况一样,也不用前者的黄经(宝瓶座231/2 =323°30′;323°30′-6°40′=316°50′)。哥白尼又一次采用PS1515的黄经(对开纸81v第8行:102340=323°40′),因此他得出317°0′(对开纸57v第15行)。 哥白尼取GV的飞马4星为他的飞马17星,但放弃了前者的黄经(双鱼座261/2 =356°30′),而采用PS 1515的 11 26 40=356°40′(对开纸81v倒数第10行)。他从PS 1515的356°40′减去6°40′,得出 350°0′。对其他一切星,哥白尼都使用GV的数据。他的第3、4、7、11、12、13、14、15、16、18、19和20颗星,分别为 GV的第 16、13、12、9、10、7、8、5、6、3、2和 1颗星。对于这12颗星,他都从GV的经度减去6°40′,于是得出他在对开纸第57v页经度栏中所列数值。 后来当他接着登录飞马座恒星的黄纬时,他一定是忘记了他已经重新编排该星座内的次序。在开始时他显然只是照抄他从GV中找出的黄纬。因此他的第一个黄纬值应与GV中的一样,为26°0′。一直到登录自己的飞马座12星时,他才发现前面的11个黄纬值都弄错了。这时他重新考虑自己的飞马座1星(=PS的飞马座17星)。但他是按PS1515取其黄纬为21°30′,而在GV中一个少有的排印错误使成为一个小圆点(即印成2.1/2)。 哥白尼在他原来的第二个黄纬数字(12°30′)上面用粗体字写出16°50′(对PS的飞马座15星所取数值)。他的第三个黄纬本来是31°0′,他划掉这个数字并代之以16°0′(PS中飞马16的值),并把它的星等由2改成4。对他的飞马4来说,星等应从2改为5(此为PS的飞马13)。这时他不能像前面那样在原来的数目上重写,于是他把2划掉,并在右边缘换为一个5。他的第四个黄纬原为 19°40′,这和PS1515中的数值一样(而非GV的191/2)。这个数字应改为15°0′(即为PS中飞马13的值)。在进行这项改正时,哥白尼在9上面用粗笔写上一个5,而被删掉的4仍然可见。 对他的飞马5,哥白尼同样地应把25°30′改为16°0′。他在原来的2上面写了一个1,上面加一点,把5改写为6,并把3擦掉,但留下的痕迹容易认出。他在星等一栏中把4划掉,并在右边缘写上一个5。 对他的飞马6,哥白尼又一次在星等栏中删掉4并在右边缘写上一个3(为PS中飞马11的值)。原来的黄纬(25°0′)改为18°0′。这做起来很方便,在度数上划一条线并把新数字写在左边的空栏内。 对他的飞马7(PS的飞马12),哥白尼在星等栏内的3上面写了一个4,此外他还应改正35°0′的黄纬。他的做法是在前一位数字上面重重地写上一个1,并把5改写为8。接着他想到他所取的黄纬并非PS的飞马12而是飞马11的。于是他在度数栏中改写的18上面划一条线,并在左边空栏内写上19。 哥白尼的第八个黄纬取自PS1515(24°30′),而非GV(341/2)。随后在推求他自己的飞马8(=PS的飞马20)的数值时,他再次采用PS1515的36°30′,而不用 GV的361/2 1/3(=36°50′)。结果是分数栏不须改动,于是他只是把24划掉,并在左边空栏内写上36。 哥白尼的第九个黄纬为 29°0′,此数应改为 34°15′(即 PS的飞马19的值)。他把29划掉,在左边空栏中写上34,插进一个1,并在0上面写一个5。 哥白尼的第十个黄纬为 29°30′,此数应改为 41°10′(PS的飞马 18)。于是他划掉29,在左边空栏内写上41,在分数栏内在3上面重重地写一个1,并在它上面加上一点以便引起对改动的注意。 哥白尼的第十一个黄纬为18°0′,此数应改为 29°0′(PS的飞马9)。于是他划掉18,并在左边空栏内写上29。分数栏内不需要修改。星等应当改动,为此哥白尼在原来的3上面重重地写上一个4。 哥白尼从他的飞马12开始,停止使用与自己的次序大不相同的PS中的黄纬。他从自己的飞马12开始,注意从GV和PS1515这两份资料中查找适当的黄纬。当两项资料不一样时,例如对哥白尼的飞马14(=PS的飞马8),哥白尼采用PS 1515的24°30′,而不用GV的34°30′。对他的飞马 17(=PS的飞马4)情况亦复如此,哥白尼采用PS1515的19°40′,而不用GV的19°30′。但有一例,即对哥白尼的飞马 15(=PS的飞马5),GV和PS 1515都给出 25°30′,而哥白尼大概是由于疏忽写成25°40′。 梅斯特林察觉到哥白尼对飞马座恒星的重新排列。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51v,左边缘),在哥白尼对飞马座每一颗星所作描述的旁边,都按PS的序列写上适当的号码。然而尽管梅斯特林对《天体运行论》进行了深入细致的研究,他却没有弄清楚哥白尼把飞马座恒星重新编排的缘故。如果他看过哥白尼的手稿,他肯定能对此有所了解。 (82)在PS 1515中仙女座最后一星的黄经与GV中相比相差一个宫。哥白尼对这颗星采用附近的标志,这可能使他取PS1515的数值01140(=11°40′)。他从此数减去 6°40′,得出5°0′(对开纸58r,第 17行)。但是他如果查阅过自己的PS 1538抄本(第 183页倒数第 10行),就会看到它和GV(帖号dd6r,倒数第5行)一样把仙女座23星置入双鱼座内。可是GV的经度(双鱼111/2 =341°30′)比PS的黄经(341°40′)少10′。因此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对开纸52r第18行)中指出,哥白尼求得的数值不应是5°0′,而应为335°0′。 (83)白羊座1星的情况明确无误地指出哥白尼所取黄经的来源。PS 1515(对开纸81v倒数第10行)给出该星的黄经为0 6 40。哥白尼从此数减去6°40′,以使“众星之首”的白羊1的黄经成为0°0′(对开线58r倒数第3行)。但按GV(帖号dd6v第8行),白羊1星的经度为白羊630(=6°30′),而按PS1538(第 184页第3行)却为白羊6 20(=6°20′)。 哥白尼决定把天球经度0°0′赋于白羊1星,这背离了托勒密在《天文学大成》中的做法,但与他的《手册》相符,只是他在该书中用轩辕十四作零点。此书出版较《天文学大成》为迟。在此书中求恒星的天球经度的方法为把星表所载该星经度与轩辕十四的平均行度相加[参阅德朗布列;《古代天文学史》(Histoire de I'astronomie ancienne),Ⅱ,623;纽约1965年版为巴黎1817年版的重印本]。德朗布列在此书中所引用的希腊原文见海贝格(Heiberg)所编托勒密《天文学短篇论著》(Opera Astronomica Minora)、莱比锡1907年版第Ⅱ卷第167页。进而言之,托勒密在他的《行星的假设》(Hypotheses of the Planets)(海贝格编,Ⅱ,80∶25—27)一书中给出轩辕十四在亚历山大时代初期的经度。 (84)PS 1515所载白羊5星的黄经比GV的数值大10′。哥白尼在此也选用 PS 1515的 16°30′,而不用GV的 61/2(贴号dd6v第12行)。这是因为前者采取黄经递升的图像。然而如果哥白尼查阅过他的PS 1538抄本(第 184页第6行),他就会发现在该抄本中白羊5星的黄经只比白羊座前面几星中的一颗为大。因此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52r倒数第5行),在哥白尼对白羊5星所列经度9°50′旁边,写上“根据托勒密和莱因霍耳德,应为359°50′”。 (85)哥白尼在对开纸59r的右边缘取“金星的远地点在 48°20′”。 PS(Ⅹ,1)认为这个远地点是在55°。哥白尼从这一数值简单地减去6°40′(=哥白尼的零点在PS中的经度),便得自己的数值。 在N中找不到关于金星远地点位置的这一记述。N是根据列蒂加斯在离开佛罗蒙波克之前对哥白尼手稿整理的抄本印出的。列蒂加斯在为出版商整理抄本时大概不会把行星远地点位置这样的重要内容删掉,而出版商也不致于把它排除于N之外。因此关于金星的这项内容可能是在列蒂加斯返回威吞堡之后,哥白尼才写在对开纸59r的边缘上的。如果这个想法符合历史事实,它对对开纸60r和61r-v边缘关于其他行星的记述以及对开纸59v边缘的黄经改动,都是同样适用的。 (86)PS 1515(对开纸82r倒数第24—23行)对金牛座20和 21星给出相同经度(12540=55°40′)。哥白尼从此值减去6°40′,得出49°(对开纸59r第8—9行)。然而在GV中(帖号dd6v倒数第6—5行),这两个经度相差10°(各为金牛151/2和251/2)。在这一问题上,哥白尼的PS 1538抄本对他没有用处,因为由于印刷差错(第184页倒数第3行)它漏掉了金牛21星的经纬度和星等。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52v倒数第4行)指出,托勒密、熊奈尔和阿耳芳辛表对金牛20星所给出的相应经度都应为39°0′。PS1515认为金牛座20和21两颗星都属于北天球,而GV把金牛20置于南天球。在这方面哥白尼采用GV的做法,并且也取金牛座21的星等为3(而不是PS1515所取的4)。 (87)对双子座7星,哥白尼和通常情况一样采用GV的描述。然而哥白尼在此改正了GV(帖号dd7r倒数第19行)的一个印刷错误。该处应为“双子座东部(sequentis)的左(sinistro)肩”,但由于疏忽而误印成“双子座东部(sequentis)的东(sequenti)肩”。还由于另一个错误,GV把双子座8星的黄经也取作7星的黄经。由于这个缘故,哥白尼采用PS 1515中双子7星的黄经(对开纸82v第14行:2 26 40=86°40′)。他从此值减去6°40′,得出 80°0′(对开纸59v第10行)。 (88)对双子9星的经度,GV(帖号dd7r倒数第17行:双子座261/6 =86°10′)和PS 1515(对开纸82v第16行:2 23 10=83°10′)有3°之差。和通常的做法一样,哥白尼采用PS 1515的数值 83°10′,由此减去 6°40′即得 76°30′(对开纸59v第12行)。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53r最后一行)指出,托勒密所取的相应值应为791/2°。事实上PS 1538(第 185页,误编页码为192,倒数第12行)给出的数值为261/6°,这与GV的值相符,并相当于哥白尼的791/2°。梅斯特林还指出,N中(对开纸53r最后一行)的星等3有误,而应为哥白尼所想取的5(对开纸59v第12行)。GV的黄纬1/3°应为3°。这个例子表明分数常与其相应的整数相混淆。按希腊记数等号,二者之差为是否有一个像我们表示分数那样的撇号。 (89)对哥白尼关于双子座10星的描述(对开纸59v第13行),N(对开纸53v第4行)加上“较亮”(maior)一词。B、A和W均同此。 (90)对双子座11星,哥白尼采用GV的经度,即双子181/4(=78°15′;帖号dd7r倒数第15行)。他从此值减去6°40′,得出71°35′(对开纸59r第14行)。然而在N中(对开纸53v第5行),对于分数除1/2 =30′外还印有1/6=10′,其和为40′而非35′。在开普勒的N抄本中,1/6被删去而代之以写在左边缘的1/12(=5′)。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也指出,托勒密所取的相应值应为711/21 /12=71°35′。 (91)对于双子12星,哥白尼大概是采用了PS 1515对双子 11星所取的经度:2 21 40(=81°40′),他从此值减去6°40′,求得75°0′(对开纸59v第15行)。他可能已经知道,PS 1515把双子座 11星与 12星的黄经弄巅倒了。他的依据可能是黄纬。他采用GV的纬度值2°30′和 0°30′,也许认为PS 1515对双子座12所取黄纬(2°30′)与双子11有关。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发现熊奈尔和阿耳芳辛表都把双子11及12两星弄颠倒了。 (92)对双子座16星,哥白尼采用PS1515的黄经21010(=70°10′;对开纸82v第 24行)。他从此数减去 6°40′,得出 63°30′(对开纸59v第19行)。然而他后来在左边缘写上 63 36,以后又把36划掉而代之以20。这个从30到36再到20的分数变化对N没有影响,该书印出的数字为631/2(对开纸53v第10行)。这个经度改动是否像行星远地点那样,是在列蒂加斯离开佛罗蒙波克之后由哥白尼在手稿中作出的吗? (93)对于双子星座附近七颗星的最后一颗,GV似乎没有记载它的经纬度与星等(帖号dd7v第4行)。然而哥白尼看出,对这组恒星中第四颗的冗长描述与其余部份不甚连贯,它看起来似乎代表一颗单独的星。换句话说,就缺乏实践经验的人看来,In recta linea borea(在向北的直线上)(帖号 dd7v第2行)是一个独立的描述,但是哥白尼完全了解这句话实际上属于dd7r帖最后一行所谈到的第四颗星。把这句弄错乱了的话放回其应在的位置,哥白尼求得在GV中显然查不出的第七星的数值。但他得出GV(巨蟹座1/2 =90°30′)与PS1515(35 40=95°40′;对开纸82v倒数第24行)所给出的经度之差大于5°。如果他完全采用 GV的数值,就应得到 83°50′(90°30′-6°40′)而非 84°0′(对开纸59v倒数第4行)。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53v第21页)指出,要是哥白尼转而以PS 1515为依据,他就会得出 89°0′。 (94)对巨蟹座4星,哥白尼发现GV(帖号dd7v第13行:巨蟹13=103°0′)和PS 1515(对开纸82v倒数第18行:3 10 20=100°20′)。在经度上有差异。取后者的数据(100°20′-6°40′),哥白尼得出93°40′(对开纸60r第4行)。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53v倒数第10行)指出,如果哥白尼采用GV的数值(103°0′-6°40′),他就会得到96°20′。 (95)哥白尼从对开纸60r起把火星远地点的位置写在右边缘的顶部。后来在作进一步考虑之后,他决定把这项资料写在边缘较低的地方,因此是在狮子座中相邻恒星的旁边。实际上他写的是“火星的远地点在109°50′”。但这应为108°50′(在V、15对开纸165v左边缘便用此数值)。PS(Ⅹ,7)取火星远地点在115°30′,而115°30′-6°40′=108°50′。 (96)对狮子座12星的黄经,哥白尼发现 GV(巨蟹座1/6 =90°10′;帖号dd7v倒数第13行)和PS 1515(3 24 10=114°10′;对开纸83r第11行)有显著差异。哥白尼是一位细心的学者,他可能已经看出GV中在星座名称与分数1/6之间的空白处正好可以写上一个两位数的度数,因此他可以猜想到GV漏掉了24。在心目中有这一数字,他和往常一样减掉6°40′,便得出117°30′(对开纸60r倒数第6行)。这一结果表明:他的被减数是 124°10′而非PS1515的114°10′。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54r,狮子座,第12行)指出,托勒密、莱因霍耳德、熊奈尔和阿耳芬辛表都得出正确数值,即107°30′。 (97)哥白尼在手稿中(对开纸61r右边缘)取“木星的远地点为154°20′”。这比PS的值161°(Ⅺ,1)小6°40′。 (98)哥白尼在手稿中(对开纸61r右边缘)取水星远地点的黄经为他重写的值。起先他从PS的初步数值186°简单地减去6°40′,于是得水星远地点在179°20′。然而在读完PS的讨论(Ⅸ,7)(该处把水星远地点往前推移 4°)之后,哥白尼把7改为8,划掉9,并在它上面写一个3。于是他的水星远地点经度又一次比PS的真实数值190°小6°40′。 (99)对脚爪座 4星,哥白尼发现 PS 1515(对开纸83v倒数第 16行:6 2740=207°40′)和GV(帐号dd8v第11行:天秤座171/2 =197°30′)有较大差异。他显然是从PS 1515的值减去6°40′,这是因为他在度数一栏的百分之几位上写了一个2(对开纸61r倒数第3行)。后来他改用GV的值,他在2上面加一点,并重重地写一个1。可是他从GV的197°30′减掉6°40′,得到的值不是190°50′,而为191°0′。 (100)哥白尼在手稿中(对开纸61v左边缘)取“土星的远地点在226°30′”。他大概是想从PS的值233°(Ⅺ,5)减去6°40′,但有10′的差错。 (101)哥白尼改变了这两颗星的黄经(对开纸62v第7—8行)。但是NC-CW拉丁文译本第二卷101页7—8行对此两星印出的经纬度和星等都是一样的,因此它们无法分辨。然而哥白尼说得很清楚,第一星在西而第二星在东。进一步说,按拉丁文译本第101页的脚注,哥白尼把第8行中的261改为262。然而第8行中仍为261而非262。实际上两颗星的度数都应为261。但是对西面一星,哥白尼把分数栏的第一位数擦掉一部份,这表示他最后选定的这个黄经为 261°0′和 261°10′。 (102)虽然哥白尼对这颗星所取黄纬为0°0′,他由于疏忽把它的纬度标明为“南纬”(对开纸62v倒数第4行)。对一个类似情况(第100页第27行),哥白尼较为注意,在该栏中留下一个空档。他自己写下“0”,以表示该星既非北纬也非南纬(对开纸60r倒数第7行)。 (103)对这颗星的黄经(对开纸63r第2行),哥白尼起先误写为289°40′,这是下一颗星的正确数值。他在第二次写289°40′时发现自己的错误。于是他回到原处,在原来的9字上面加写一个8,但改写得不好。他在4上面加了一个我们现在用以表示分数的符号,以便用一个1来取代原来的小数。他在对开纸61r倒数第3行曾经这样做过。NCCW拉丁文译本第二卷101页35行和399页最早发现他把4改为1。 (104)GV把双鱼座中“西面一尾鱼头部背面两星中偏北一颗”置于第三位,并把“西面一尾鱼背部两星中偏西一颗”放在第四位(帖号ee2r倒数第25—24行)。 PS 1515所采用的次序却与此相反。按PS1515的次序,双鱼座3星的黄经比双鱼 4大2°10′。在这方面哥白尼遵照PS 1515的做法:双鱼 3的黄经为 321°30′,而双鱼 4为 319°20′(对开纸63v倒数第5—4行)。然而他所采用的命名却非PS1515而是GV的。因此,哥白尼的双鱼3的经度应为他的双鱼4的,反之亦然。这种对换表明,他在编制星表时采用GV中的描述(有时作些修改),而他所用数值是PS1515的,但这两方面的情况并非精确相合。 (105)哥白尼在此处(对开纸64r倒数第6—5行)说:“我在前面谈到过,天文学家科隆称之为‘贝列尼塞之发’”。哥白尼显然没有想起自己在前面(对开纸60v第20—21行)列出的“贝列尼塞之发”的表,而该处没有提到科隆的名字。科隆在公元前三世纪中叶名噪一时。文法学家西翁在他对阿拉塔斯《现象篇》的评论中,提出数学家科隆把贝列尼塞之发放到恒星中去的说法。在哥白尼对阿拉塔斯和西翁的论述中,有一个旁注谈到科隆对贝列尼塞之发的命名(帖号02v第15—16行;参阅MK第135页)。 (106)PS1515(对开纸86v第16—17行)把波江座第27和28星与它们前面的17颗星以及后面的6颗星,都置入同一黄道宫中。这是一个差错。GV(帖号ee3v第18—19行)却把波江27和28放在下面一宫中,而这样做是正确的。对这两颗星,哥白尼采有GV中的黄经(金牛41/6和金牛5=34°10′和35°0′)。在减去 6°40′后,他得出27°30′和 28°20′(对开纸65v倒数第7—6行)。 (107)哥白尼(对开纸66r第9—10行)把“在下巴”的天兔5描述为“较暗”,而“在左前端末端”的天兔6为“较亮”。N(对开纸59r倒数第19—18行)把这两个说法颠倒过来,而B和A也这样做。然而哥白尼所采用的两份主要资料都把天兔5与6说成是“亮于”4等。T(第147页第26—27行)删去哥白尼手稿中的minor一词,于是使他与GV及PS 1515的说法相符。 (108)对天兔座最后一星的描述是“在尾梢”。哥白尼发现他的两份主要资料对此星给出的黄经不同。按PS 1515(对开纸86v倒数第22行),此处所谈的经度为2 11 40(=71°40′)。如果哥白尼从此数减去6°40′,他应得出 65°0′。这是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59r倒数第12行)对托勒密和阿耳芳辛表所赋于的值。在另一方面,如果哥白尼在此处严格采用GV(帖号ee3v倒数第12行)的值(双子座21/2 =62°30′),则他应得到55°50′。可是他写出的值为 56°0′(对开纸66r第16行)。和通常情况一样,可以认为10′的差值来自PS1515和 GV中白羊座1星的经度之差[参阅注释(83)]。 (109)对大犬座倒数第二星的描述为“在右脚尖”。哥白尼对此星发现经度差仅为10′。GV(帖号ee4r第8行)给出的数值为双子座91/2= 69°30′,而PS1515(对开纸86v第3行:2 9 40)为69°40′。如果哥白尼从后一数值减去6°40′,就会得出63°0′,此即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59v第11行)认为托勒密、熊奈尔和阿耳芳辛表所取数值。实际上哥白尼黄经栏中第一位数为6(对开纸66v第3行)。但是他后来在6上面重重地写了一个7,于是使黄经值成为77°0′。此值与他所用的两份主要资料都相差很远,其原因为在他和往常一样减去 6°40′时,他望着PS 1515中在两行之上的地方。他在该处读出 2 2340(=83°40′),由此数减去 6°40′,便得出 77°0′。于是他在原先的6上面重重地写上一个7。他的黄纬值也与两份主要资料不同(该两资料的值都为53°45′)。哥白尼的数值与此不同,这也可解释为他偶然地瞧着PS 1515正确一行之上或下的某一行。下述事实可以进一步肯定这种设想:他原来所写的星等属于上面一行,但后来在原有的4上面写出正确数值3。 (110)大犬座最后一星被描述为“在尾梢”。对此星的黄经,哥白尼发现他的两份主要资料相差一个黄道宫(比它少10′)。 PS 1515把大犬座的全部18颗星无一例外地都置入双子宫。GV却把大犬18纳入巨蟹宫(帖号ee4r第9行:巨蟹 2=92°0′),而这样做是正确的。有趣的是,哥白尼把他的两份资料的突出优点结合起来。他取GV的黄道宫,但不用它的度数与分数,而采取PS1515的 2 10(对开纸86v倒数第2行)。于是他取原来的黄经为92°10′,由它减去 6°40′,便得 85°30′(对开纸66v第3行)。梅斯特林在他的 N抄本中(对开纸59v第12行)指出,托勒密著作的译本(即PS 1515)和阿耳芳辛表所取的黄经都小一个黄道宫,即为55°30′。 (111)和在PS 1515(对开纸87r第12行)以及GV(帖号ee4r第20行)一样,黄经52°20′应为sequens(“在东面”)。然而哥白尼写成Praecedens(“在西面”,对开纸66v第15行)。他这样做也许是因为他已经想到把经度为49°20′的下面一颗星说成是antecedens(“在前面”)。N没有改正这个差错。 (112)对南船座29星的黄纬,哥白尼发现他的两份主要资料相差10°。GV(帖号ee4v第6行)给出的值为431/3,而PS 1515(对开纸87r倒数第9行)为53 20。虽然在这种情况下哥白尼一般都采用PS1515的数值,但在此例中他却取GV的值,而他这样做是正确的。从对南船29和30的描述看来,它们的黄经不应相差很多。 GV和PS 1515都取南船30的黄纬为 43°30′。 (113)PS 1515(对开纸87v第10行)取一等星老人星(南船44)的黄纬为南纬69°0′,而GV(帖号ee4v第21行)却取它更偏南6°。哥白尼在此处又一次采用 GV的正确数值 75°0′(对开纸67r最后一行)。 (114)对于南船座最后一星的黄纬,哥白尼发现他的两份主要资料有将近 10°的差值。PS 1515(对开纸87v第11行)取南船45为在61°50′,而GV(帖号ee4v第22行)却为 711/2 1/4(=71°45′)。哥白尼取GV中的度数和PS1515中的分数(71°50′;对开纸67v第 1行)。他说这颗星“亮于”三等星(maior:对开纸67v第2行)。N删去这一描述,B、A和W也这样做,但T(第150页第38行)却根据原稿予以恢复。 (115)哥白尼对此星的描述为其位置“在东南面”(对开纸67v第16行)。但这被 N(对开纸60v第 12行)略去了,其原因是需要把“et Borea”(向北)两个字从上一行移下来而留下的空档对“et australis”(向南)来说太小。 T(第 151页第20行)根据原稿恢复了这些字。 (116)PS 1515对巨爵座 4、7两星给出的黄经 15 30 0和 5 50 40(对开纸87v倒数第11行和8行)显然是错误的。因为在黄经的度数栏内不可能出现30和50这样的数字,哥白尼应当了解到它们只是该两星黄纬分数数字因疏忽而重写的结果。于是对巨爵4,他采用GV(帖号ee5r第11行)的值(室女7=157°0′)。他由此减去6°40′,即得150°20′(对开纸68r第9行)。然而对巨爵7来说,他应当看出GV所给出的分数值(室女11/3 1/6)有排印错误,因为1/3 +1/6 =1/2°。于是他应假定GV要说的是1/2 1/6=40′,而这与PS1515相等。因此哥白尼得出151°40′-6°40′= 145°0′(对开纸68r第12行)。 (117)对半人马座 11星的黄纬,哥白尼从他的两份资料(PS 1515对开纸88r第18行和GV帖号ee5r倒数第16行)查出的值都为2050。但当他把这些数字抄进自己的星表时,他由于重写错误而写成20 20。后来在查出自己的错误时,他在第二个2上面重重地写了一个5(对开纸68r最后一行)。这个5被看成一个污迹,因而N把半人马11的黄纬印成20°0′。以后的三个版本都重犯这个差错,而最早予以改正的是T(第153页第7行)。然而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指出,莱因霍耳德、托勒密、熊奈尔和阿耳芳辛表都给出20°50′(对开纸61r倒数第18行)。 (118)对半人马座29星的黄经,GV(帖号ee5v第3行)给出的数值为天秤座16,后面还有一个印得不清楚的分数。如果哥白尼认为它是1/2,他得出的黄经就为196°30′。由此数减去6°40′,他应求得189°50′,但他写的是179°50′(对开纸68v倒数第16行)。不能认为这个计算错误来自PS 1515(对开纸88r倒数第23行),它所给出的半人马29的黄经为6 16 20(=196°20′)。由此数减去6°40′,应得189°40′。此为梅斯特林在其N抄本中(对开纸61v第4行)认为托勒密、熊奈尔和阿耳芳辛表所取的值。 (119)为了求得半人马座30星的黄经,哥白尼把他对半人马29求得的(错误的)经度增加 GV所给出的1°10′(帖号ee5v第4—5行:天秤座161/3,天秤座 171/2 =196°20′,197°30′)。把 1°10′与 179°50′相加,哥白尼得出181°0′(对开纸68v倒数第15行)。在另一方面,梅斯特林在他的N抄本中(对开纸61v第5行)指出,托勒密、莱因霍耳德、熊奈尔和阿耳芳辛表求得的相应值为191°0′。A是把181°0′换为191°0′的第一个版本。 (120)对半人马 33的黄经,哥白尼选取PS 1515(对开纸88r倒数第 19行:6 15 20=195°20′)作为依据。哥白尼从此值减去 6°40′,得出 188°40′,这和PS 1515中半人马32的黄经(对开纸68v倒数第13—12行)是一样的。在另一方面,GV对半人马33给出的黄经为天秤座61/3(=186°20′),即比它所给出的半人马 32的经度(天秤座 151/3 =195°20′;帖号 ee5v第 6—7行)小9°。如果哥白尼采用GV而不用PS1515的数值,他就会得出179°40′。梅斯特林在他的 N抄本中(对开纸61v第8行)根据PS 1538(第200页第3行)认为,这与托勒密的数值是相当的。简言之,哥白尼对PS 1515中半人马32和33的黄经没有看出重写错误,而我们已经知道哥白尼自己经常出这样的差错。 (121)对半人马座35星(这是一颗一等星,后来称为半人马座α星)的黄经,哥白尼采用PS1515(对开纸88r倒数第17行:68 20=188°20′)的数值。他由此数减去6°40′,即得181°40′(对开纸68v倒数第10行)。在另一方面,如果哥白尼以 GV(帖号ee5v第9行)为根据,他就会把半人马α置于天蝎宫内81/3(=218°20′)处。从此值减6°40′,他应得211°40′,此即梅斯特林在其N抄本中(对开纸61v第10行)认为是某些没有列出姓名的“其他人”所得到的相应值。PS 1515把半人马座中所有的37颗星无一例外地都置于同一黄道宫中,GV却把半人马α从该宫移入下一宫,而这样做是正确的。 (122)对天炉座2星的黄经,哥白尼发现他的主要资料之间有一个奇怪的不符之处。一方面,GV(帖号ee5v倒数第16行)把天炉2置于人马宫内3°处(=243°0′)。如果哥白尼从GV的数值减去6°40′,他应得出236°20′。但他所写的是 233°40′(对开纸69r倒数第15行)。这个结果表示,他的出发点是天炉 2的黄经为240°20′。PS 1515确实给出度数和分数为0 20,但把天炉2误置于前面一宫(对开纸88v第14行)。因此,哥白尼大概是采用GV中所列的黄道宫,但却取PS 1515的度数与分数。他更相信PS 1515,这使他未能想到它的0°20′大概是由3°改为1/3°所造成的。 (123)对南鱼座最后一星的黄经,哥白尼发现他的主要资料完全相符:在PS 1515对开纸88v倒数第12行为9 26 0(=296°0′);在GV帖号ee6r第19行为摩羯26(=296°0′)。如果哥白尼查阅过他的PS 1538抄本(第201页第21行),他在那里也会看到摩羯26。因此他无法知道,在PS星表流传的过程中,原来的1/6°变成6°,于是正确的数字20°10′成为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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