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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幻神》


第三十二章 采阳补阴



  其实孟若云又何曾知道,当夜于破庙之中与" 性树淫花" 交欢之时,在浑然忘我之际,
被她忽施" 采阳补阴" 之术。其体内的" 随意真气" 全部吸去。
  庆幸" ,性树淫花" 虽身为消魂宫宫主,却是琼楼楼主' 情重如山' 秦天下的独生女儿,
尚是处子之身,虽懂消魂宫的" 采阳补阴" 
  之术,却无实际经验,第一次吸取孟若云元阳之气时,未能将他体内的" 随意真气" 吸
尽。否则,孟若云此时怕是一丝" 随意真气" 亦凝聚不到了。
  可怜孟若云初人江湖,经验欠缺,见识寡陋,又对" 性树淫花" 毫无戒惫之心,无意中
上当,却丝毫未觉。
  孟若云敛气良久,但觉丹田内之真气总是细若游丝,与以前那种狂涛海浪涌动的感觉其
然相反,始终无法随意念调聚成流。
  绝望的叹了口气,闭上了双跟。
  此时船速甚急,波涛拍岸啪啪有声,显然船是行到急流之处。
  盛夏暴烈的骄阳,从船舱的窗口直斜射入舱内,洒在孟若云的身上,以及那张秀巧的锦
锦之上。
  孟若云心中却仍是~片彻寒的冰凉。
  整艘行驶的船上,没有一丝任何人语,亦见不到一个水手的影子,更听不到号子的声音。
船就象是自然的随水流飘泊一般,可又不见其偏向,亦或搁在浅水中。
  唯有滚滚流水,哗哗声响,船顶的桅帆在江中" 猎猎".暴晌。
  整艘船就象一个飘浮在水面的死尸一般,除此却别无声息。
  孟若云绝望的躺在船板之上。心中隐隐罩上了一层浓浓的阴森与恐怖的阴影。
  船上出奇的死寂,也使他感觉出并非落人一般的江湖帮派人物之手。任何帮派中人都没
" 不许讲话" 
  这么一条规矩,江湖中更没有任何一个帮派中人,全部是天生的哑吧。
  人由于性格之别,虽有的人喜欢沉默,有的从喜欢言谈,但无论是任何一种人,最终都
会说话,天生的哑吧都会" 那呀" 有声。
  世上除了一种人……死人,会永远长久的不作任何声音这外,其他只要辽有一丝气息的
人,都会发出微弱的呼吸之声。
  孟若云在自己轻微的呼吸声中,却深深的意识到船上绝对有其他人存在。
  ——其他活着的人存在。
  否则。船只不在疾风巨浪中触礁沉没。己早被疾风卷到浅水滩处搁浅。
  虽能" 乘风破浪九千里," 却少不了掌舵之人与水手。
  如无舵手之船,不说行九千里,就是行九里都很困难,甚至有可能在刚起航之时,就在
原处的旋涡中打转,回旋不前。
  船虽在疾风巨浪中颠簸、疾行,却丝毫不显摇晃倾斜之状。
  显然是有人在把舵,掌握方向与船速。
  船上既然有人掌舵,掌舵之人必定是个活人,而且是个精于航行之人。
  舵手、水手,自然都是人,是人就有呼吸之声。
  可是,孟若云敛神聆听很久很久,却连半点人的呼吸之声都没有听到。
  耳际唯有哗哗的流水声和风吹帆响的猎猎暴响,偶尔亦听到一阵狂涛拍岸,“砰啪砰啪”
的轰鸣。
  心中死沉如水,一种从未有的惶惊由然而生,疑云如风,在脑海翻涌澎湃。
  “我究竟是落人何人之手?”孟若云心中无数次的默问着:“我又是遭何人暗算?他们又
准备将我送到何地?”
  思绪千转,仍只有流水奔腾有声,船帆猎猎作响,得不出任何上点蛛丝马迹,迷茫的心
中,—片空白。
  烈日的火芒亦渐渐从宽敞的船舱中移到窗外。
  时光的轨迹,滑落在滔滔东去的流水平.淡得无影无踪。
  偶尔,几声猿猴的哀啼遥遥传来,飘人孟若云的耳里.孟若云空白的心中,顿生无限的
悲哀与凄凉。
  已是日落西山,炊烟袅袅的黄昏时分了。
  终于,孟若云醒来第一次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心中暗凛,悄悄坐起,目光凝视
着船舱的小门。
  脚步声越来越响,慢慢的行到了船舱的小门外止住。
  孟若云旋即听到吱咯一声脆响,小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着雪白劲装,头罩雪白头巾遮住
头发,腰悬宝剑,表情冷酷木然,目光冰冷的青年,端着广盒热气腾腾的饭出现在门口。
  “琼楼杀手!”孟若云心里,惊呼一声,头顶与脚心直冒寒气,十多年来深埋的心中仇
焰,如山洪般爆发出来,瞬息蒸腾血液,烧赤双眸,本能的立起,可惜双脚被丝绳捆在一块,
虽勉强起身,却一步亦不能迈出。
  端着食盒的琼楼杀手,乍见盂若云忽然站起,微微一怔,寒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掠诧,
旋即又恢复平静与冷漠,踏步而进,随手把门关上,一步一步的朝孟若云走近。
  双眸中满是冷漠的寒芒,脚步也显得有几分艰辛与沉重。
  孟若云目视着琼楼杀手,端着食盒一步一步的逼近自己,心中焦的无比,却有万分无奈,
只觉得双眸中的仇焰恨火陡然熄灭,头疼痛欲炸,身形亦渐渐摇晃,站立不稳。
  仿佛刹那间,天在旋、地在转,整个船舱里的一切亦在转.盂若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儿,
仿佛置身于大旋地转的飘渺云雾之中,分不清东西,亦办不出南北,仇涛恨浪澎湃的心中,
陡然涌起无限的悲哀与绝望的感觉,苦叹一声,锉牙萎坐在船板上。
  端着食盒的琼楼杀手走到孟若云之身前五步处站定,一双寒芒森森,不含一丝情感的眼
眸,利剑般的盯在孟若云身上,就象盯着一只在痛苦与绝望中无力挣扎的猛兽一样、目光中
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悯,更无半分惊讶,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眼眸中依旧是寒意彻
骨,使人见之冰肌刺骨。
  孟若云绝望的萎坐在船板上,思绪分秒干转,不停的猜渡着眼前这个杀手的动机,心中
不停呼着:“完了,完了。完……”
  谁都清楚,杀手的使命就是杀人,
  “难道琼楼组织亦查出我将会找他们报仇,特此派杀手无将我杀掉,以除后患。”想到
此处.盂若云背心直冒寒,身上的肌肉暗暗颤栗,他亦深深的意识了到了琼楼杀手组织集团
的阴森与恐怖,
  思索间,孟若云已又听到一声沉重的脚步声,那个冰冷如寒蛇似琼楼杀手,又跨近了一
步,知道自己双脚被缚,功力难聚,此时成了俎上之肉,任人宰割了,心中慨叹一声,索性
扭紧思绪,静观这个人见人怕,令人心寒的琼楼杀手,将以什么样的手段折磨自己。
  默默的注视着琼楼杀手的艰难的向前迈进了两步,孟若云亦不觉暗自艰好笑。心想:" 
  你明知我此时亦无功力,亦无发难之力,又为何如此小心惧怕?内心中涌起一种死雄风
在凄凉之感,暗自也有一分自豪。
  端着食盒的琼楼杀手停止了前进。孟若云目视着他慢慢的蹲下身,将食盒轻轻的放在船
上,一双光洁玉润,十指纤葱的手。缓缓的伸向自己。孟若云看得莫名其妙,万分不解。心
想:我既已落人你手中,要杀要剐,全凭尊意,又何必如此矫揉做作。
  思咐间,已见其手抓住寒在自己口中的那束方巾。颤颤的往外取,孟若云心中更是一片
茫惑,搞不清这个杀手会怎样对付自己。
  " 不许说话。" 终于,琼楼杀手取出了孟若云口里那束方巾。
  说出了第一句人话。
  当然,语音亦如他的外表与跟芒,冰冷,不含一丁点儿情意,却含有一丝淡淡的女音。
孟若云闻之一怔,长长的舒了口气,依言闭上嘴,一言不发。孟此时心中有满腹疑云与迷雾,
却不开口询问。
  行道江湖以来,一连串的不幸与挫折,也使他懂得了许多,亦使得了沉默。
  孟若云明白,在一个冷酷的杀手面前。话己是多余,唯有武功,才是唯一求生的本领。
此时自己己组上之羊,只有任宰割的命,说话亦是白说,不但改变不了他丝毫行动,同时亦
深知跟前的杀手亦绝不会回答自己的话。
  瞥眼间,孟若云已见眼前的杀手打开食盒,看见食盒里盛装着白花花的米饭和一只鸡腿、
一些肉丝、还有一把小勺,心中暗咐:" 难道是特意招待我这个贵客," 
  一想到世上只有杀人的杀手,并没有杀主仆役,不觉心中好笑。
  " 哼……" 琼楼杀手似看透了孟若云的心思,从鼻孔里冷哼一声。一手拿起盒中的小勺,
盛了一勺白花花的米饭送到孟若云的口边。说出了第二句话:" 
  吃饭。" 声音依旧是那样冰冷,令人闻之血疑,不敢抗拒。可能杀手做爱的时候。都忘
却不了其杀人时的冰冷与阴森。
  孟若云嗅着清香的饭气,思绪刹时千转,张口接住了琼楼杀手送到口边的食物。
  饭中没有异味;依旧清香可口。
  鸡肉亦只是鸡肉,酥腻细昧美。
  肉丝亦照样是肉丝,香脆中带着一丝淡淡的辣味。
  孟若云默默的享受着天下最负盛名的琼楼杀手提供的优质服务,慢慢的品尝着每一粒饭,
每一口鸡肉,每一条肉丝,毫末觉不出其间有丝毫异味,心中不免暗笑:" 
  琼楼杀手名动江湖,威整武林。又岂会在食物中下毒药,以卑鄙下流的手段毒害自己。
" 双眸不由掠过一抹自嘲的微笑。
  琼楼杀手恍若未闻,表情虽是木然,目光虽是冷酷,动作却极是专注,一小勺、一小勺
的将食盒中的饭菜,间杂着喂到孟若云的口中,就象一个温柔贤驯的妻子侍候自己重病的丈
夫一样。
  任劳任怨,却又极尽细致与温柔。
  要不是其身作雪白劲装,腰悬索命宝剑,表情木然,眼芒寒冷,孟若云几乎怀疑眼前这
个耐心喂自己食物的可怕杀手,就是自己那多情温柔的表蛛。
  身材纤细窈窕。肌肤玉润光清,胸部隐隐隆起,脸庞玲拢清丽。历历在目,孟若云有些
怀疑眼前的这个琼楼杀手是一个女孩。
  孟若云内心虽疑,却十分分明,不管其是男是女,其都是一个杀手。是杀手必定会杀人,
而且亦擅长杀人。
  杀人。……是每一个杀手的天职。亦是每一个杀手的爱好与特长。
  杀手的每一丝做着与行动,其目的都只有一个……杀人。就是每一刻休息。每一瞬呼吸
都是。
  想到此,孟若云心中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不敢放纵自己的思绪,任意飞扬驰骋。
  " 阁下果不愧是天杀绝学的传人。" 喂饭的琼楼杀手将最后一小勺饭菜喂入孟若云的口
中,冷冰冰的从牙缝里吐出了几个字。
  拾起食盒转身离去。
  孟若云目视其快步离去的背影,随着船舱门吱咯吱咯开关声响消失在船舱之外,回味着
其临行前所说的一句话,心中暗咐:" 
  昕其语音,似乎并不知道自己与琼楼杀手组织有血海深仇,可又为何将自己劫持,对我
又有何图谋?" " 
  无论如何。自己得设法恢复功力,方能逃脱魔掌。方有一线生机。" 拿定主意,仰躺在
船板之上,微闭双目,默忆" 随意神功" 心诀,调息运气。
  此时整艘船上又恢复了死寂,鸦雀无声。
  船舱外的光线。亦渐渐暗去。显然,夜暮亦将来临。
  孟若云静躺在船板上,耳闻着船行破浪的哗哗水响,和桅帆临风" 猎猎唬唬" 的狂嘶,
始终无法将丹田内那如游丝散乱的" 随意真气" 
  ,凝聚成一股,绕周天循环。更不能调动其他练蓄子四肢百骸,以及全身各部分肌肉之
内的其他真气。
  心中涌上凄凉的悲哀与凄枪的绝望,侧身目视着船舱的窗外。
  但见悬崖陡壁,闪电后移,远山近树,转眼即逝,四溢弥漫的暮色,亦渐渐加浓。
  偶尔,还透过窗外看见几点稀疏零落的灯光。孟若云知道船已行到江流两岸有人居住的
人烟地段。
  然而,窗外远处的灯光只不过略略一闪,就消失无踪,显然船并没有抛锚停泊,而是在
继续前行。
  夜色已越来越浓,船舱内己逐渐变成了一片黑暗。没有灯光,唯有窥过窗外,看到星光
点点,月辉浩浩。
  孟若云如不运用目力,施黑夜辨的功夫,根本就看不清自己置身何处。会疑惊自己是置
身于幽冥地府,森罗宝殿。
  船只破浪前行。桅帆临猎猎的嘶呻。
  流水哗哗东逝,时间随流水消沉。
  夜阑时分,孟若云终于第二次听到了" 沓沓" 的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瞬间己到
了船舱门外。
  吱咯声响,小门应声而开,黄昏时送饭来的那个琼楼杀手,手中拿着一枝燃烛,赫然出
现在门口。
  神情依旧木然,眸中寒芒依旧冰冷,略略瞥了一眼侧卧中船舱中问的孟若云,迈步关门
而入,径自朝舱中的秀床走去。
  孟若云目光随着其步法移动。但见其缓步移至寻张小巧的秀榻前,将手中的燃烛轻置于
榻头的茶几上的灯台内,缓缓的解下腰间宝剑,搁置在茶几上。轻轻位开了翼帐,显见其是
准备就寝。
  不一会,琼楼杀手纯熟的拆开锦被,将鸳鸯绣枕搁置在靠茶几的一头,转身坐在榻上,
冷冷的看了一眼孟若云,吹灭了灯台内的燃烛,合衣躺在榻上,竞连脚的鞋子都不脱掉,拉
丁了翼帐。
  孟若云不禁暗暗称奇:" 难道琼楼杀手的警惕性如此之高。
  睡觉时连鞋都不脱,时时刻刻都防御着突然遭袭,亦时时刻刻都准备着出手杀人。" 这
是一个杀手的优点,亦是一个杀手的悲哀。
  孟若云觉得一个人——特别是一个杀手,睡觉没有什么窥视的价值,侧转头。望着船舱
外淡淡的星光月辉,苦苦思索恢复功力之策。
  耳际流水哗哗声与桅帆临风哀吟声,绵绵不绝的响起。偶尔已听至秀榻吱咯声响,显然
是榻上的琼楼杀手翻身响动。
  不时的还隐隐听到一丝轻微的,哀哀怨怨的幽叹声,孟若云心知是榻上的杀手所发,暗
自纳闷。
  心想:" 
  一个杀手,又有利。么情仇恩怨放不下,心中又怎会有辛酸苦涩与烦恼忧愁?一个杀手
如不能窥破人生的七情六欲。窥破生充二字,又岂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杀手?" " 
  即使勉强成为一名杀手,也必定是一名可悲的,短命的杀手。" " 杀手无情,无情才能
做杀手,无情" 
  能变得冷酷,变得残忍,变得心狠手毒,也才能发挥一个杀手最大的杀伤力。" " 无情
乃是杀手必备的首要条件。" 
  孟若云耳听着秀榻内间时传出的幽叹之声,思绪如潮,翻旋疾涌。可他做梦亦不想到,
躺在秀榻之上的琼楼杀手,赫然就是那曾以" 一日魂消" 
  春药害他,在乱石溪以生命助他脱险,与他在荒山破庙之内,一度温存缠绵,云雨巫山,
共结合体之缘的消魂宫宫主" 性树淫花" ……袁意意。
  袁意意名虽是消魂宫宫主,实则是琼楼杀手组织中的少楼主,琼楼杀手组织的创始人,
" 情重如山" 秦天下的女儿。
  琼楼第一任楼主,情重如山秦天下威震江湖,做视武林数十年,江湖中人却从未有人见
过其面,即使有人见过其面,见过其面的人,必早成了死人。
  江湖人士心目中,将情重如山想象勾画成是一个十分凶猛、狰狞、阴残冷酷的在汉子,
武功超绝,生性残忍。
  连琼楼组织中大多数成员皆如此认为。其老楼主必是一代奇才,旷世袅雄。
  然而,袁意意十分明白,现任琼楼楼主乃是自己的母亲……
  因驻颜有术,风韵尤存的女人,袁意意月前偶从登封城北四十里外的洼地经过,无意问
听到狗肉和尚的胡言乱语,从母亲口中得知其武功虽是高绝一世,却天生怕女人,一见女人
就逃。
  当时心中好奇,现身一试,果见狗肉和尚怪叫着丢下一个貌奇神异,内伤奇重的青年,
独自而逃。芳心暗异:" 
  狗肉和尚乃是风尘异人,当今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就是少林至字辈三老,武当
四老,峨眉二老,以及自己的母亲皆较之或低一辈半辈,其辈份之高无人望其项背,又岂会
与一名不见经转的后生小辈扯上关系?" 
  心中思咐,遂走近细看,见其虽然伤重貌异,但筋骨奇传,体魄健壮。虽是处在重伤昏
阀之中,仍是呼吸有次,不显丝毫零乱_ 
  明显是位武林高手,心里遂生将其笼络为己用之意,将他弄回登阳分宫医治。
  时经三天,却不见其清醒,灵丹妙药空耗不少。但亦不见其伤势有任何恶化势。
  " 性树淫花" 芳心大惑,独在榻前守候三天三夜,但闻他昏迷中为断喃喃呼唤表妹与情
妹,心知他定是个痴情种,芳心莫名倾慕。同时亦有淡淡的醋意与酸味。
  几经思绪矛盾煎熬,终于有了将占有他之意,可在其苏醒之后、" 性树淫花" 施展媚功,
同时用" 一日魂消" 
  春药在他无意问以指弹出,激发他体内的欲火。
  谁知,就在好事将成之时,他却临阵脱逃。虽千万阻拦,却仍是无功而返,心中愤恨、
羞怒交加。
  三天后,听闻江湖传言,一百五十年前天杀老怪的遗世传人,行道江湖,重创蛾眉顶尖
高手,独闯少林,负伤而遁,后又强暴峨眉清月师太的关门俗家弟……
  这个人赫然就是自所救,并与其有肌肤之亲的孟若云,遂以飞鸽传书,飞报母亲得悉,
而后," 性树淫花" 
  接到其母亲飞鸽传令,不惜一切手段,务必将天杀老怪的遗传人救出,运到琼楼。而且
总部也派人兼程赶到登封听" 候调度。
  " 性树淫花" 于是使出浑身解数。甚致是女人的贞操,终于侥幸得手,未辱母命。
  此时睡在船舱内的秀榻之上。回想历历往事,耳听着曾与自己有合体之缘,令自己魂醉
心迷的人儿在榻前均匀的呼吸之声,心事如潮疾涌。辗转难眠。
  恨不能将他抱到床上,解开其缚住的手脚,与自己温存缠绵,翻云覆雨,共赴神仙幻境。
  可杀手组织的森严规矩," 性树淫花" 是心知肚明,令她不敢稍有越轨。同时她也不敢
想象孟若云知道她赫然就是劫持他的琼楼杀手,将以什么样的态度……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深闺怨女最甚怜。
  " 性树淫花" 
  虽非深闺怨女。亦曾受过琼楼杀手组织最严肃、最残酷的训练,可想到与孟若云荒山破
庙青草上那心醉魂消的一刻,芳心内杀气顿消,春情躁动如潮。不时的发出一种轻微的,无
奈的,似忧似怨的幽叹。
  ' 性树淫花" 在床上思潮翻涌。孟若云却亦在船板上黯然神伤,目视船舱外的星辉月影,
想煞伊人。
  表妹,盈盈,情妹……等人的俏丽情影。瞬时在他脑海里浮现闪过,模样几皆是那样的
美丽,清晰,令人心动神迷。
  孟若云此时心中虽是思念挂欠,却不为她们的安全挂怀。可一见到脑海" 性树淫花" 那
娇媚无助的情影,孟若云直觉内心中有如针锥蛇噬,痛苦难熬。
  孟若云深知," 性树淫花" 
  的武功定在自己之下,自己尚在不知不觉中落人琼楼杀手之手,她亦绝难幸免,可船舱
之中并不见其影儿,显然这艘大船上,不只一间舱。丽是有几个船舱。
  可琼楼杀手又会怎样对待她呢?
  会不会只象对待自己一样对待她?
  孟若云一想到" 性树淫花" 
  的美貌,以及那线条分明,性感迷人的胴体,心内深处不由暗暗颤粟,一个毫无反抗之
力,又美丽异常,性感迷人的女人,如落人一个男人的手中。又将会是什么样的遭遇?
  竟管心中明知那个男人亦定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仍使孟若云内心难安,焦急异常。
  杀手虽是冷酷无情,但杀手亦是人,是人就会有欲。
  特别是男人占有女人肉体的欲望尤为强烈。
  想到此处,孟若云仿佛看见了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正赤身裸体的伏在" 性树淫花" 那
成熟丰富而富有弹性与诱惑的胴体上" 意意……" 
  禁不住痛苦的呻吟出口。
  孟若云痛苦、难过,又满含悲哀与怜惜的呻吟声传人榻上' 性树谣花' 的耳中。
  " 性树淫花" 但觉其声如电一般触在心头,瞬息流通全身,娇躯为之了颤,几欲跃下床,
伏在孟若云的怀里,低诉轻骤。让他……
  沓!沓!沓!
  正在" 性树淫花" 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之时,突然听到船舱外,响走一阵急促的脚
步声,芳心一惊。激动的情绪顿泄,跃身下床。
  孟若云见之不由心中暗震:不得不佩服琼楼杀手奇快的反应。
  惊震之际,孟若云瞥见舱中休息的杀手,己拿起桌上的宝剑。疾朝舱门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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