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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断剑》


第十四章 方方正正



  月色茫茫,星光淡淡,夜风徐吹,大地静谧无比。
  “流氓”施展轻功,驰出客栈,掠出小镇,掠到孤清无人的旷野,心中的积愤被夜风吹
散了不少,停住身形,游目四顾,入目青山隐隐,流云悠悠,天高月远,树影朦胧。
  长长的吐出一口心中的怨气,喃喃自语道:“娘的,阿飞骗老子,找个别人的地方干那
事,马仔都没有,干他娘的球。”
  “哇,刘大侠找个没人的地方干那事,那事是什么事呀。”
  “流氓”话音甫落,忽然听到一个女人娇声娇气,嗲音蚀魂的声音袅袅飘入耳内,暗
惊,喝道:“奶奶的是谁?三八婆,烂查母,给老子滚出来。”旋即遁声望去。
  “哟……刘大侠干吗这样凶巴巴的呀,人家逃走都来不及,干吗还要人家滚出来。”
  随着蚀魂之声再度响起,一条奇快无比的身形从一棵枝叶茂密树上飘落在“流氓”眼
前。
  “流氓”骤见红影现身,倒退一步,惊呼出口:“美娇娇,原来是你这个烂骚货,臭三
八。”
  美娇娇闻言神色微微一变,旋即恢复平静,微微一笑,昵声道:“我真的又烂又骚吗,
刘大哥可亲自验证验证。”
  语音轻柔,如风诉云语,令人闻之心怡神飘,有如疾如醉之感。“流氓”闻之不禁心旌
激荡,要是不知道美娇娇身份早就扑过去将之拥在怀中,任其诉说,轻轻抚慰,然而流氓当
日差点丧命于她与“阴无命”之手,此时闻声却有心悸犹存之感。强抑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的情绪,冷声道:“娘的,不要脸皮淫货,给老子滚,不然老子宰了你。”
  美娇娇闻言双眸一闪,眼角掠不定期一抹煞气,深吸一口气,幽幽怨怨,如诉如泣道:
“刘大侠心狠呀,怜香惜玉都不懂。身形不退反进,己然飘到了‘流氓’身前五步远处,一
双勾魂摄魄的眸子,荡漾着醉人的笑,一瞬不眨的凝望着“流氓”,似欲吐火。
  欲喷一种抚媚含笑的火,配合着她嫩红如火的晚装,将“流氓”神智与灵魂,粗野与傲
性一并烧毁,焚尽,化成灰飞烟灭。
  流氓面对刻骨蚀魂的美人,倾国之笑,却无福消受,他十分清楚,混混帮与了愿帮的仇
是结定了。美娇娇的笑乃是了愿帮复仇的一柄利刃。
  一柄杀人放无形,杀人不见血的利刃。
  钢牙一挫。刷的自腰间抽出拼命刀,狠声道:“搞你的烂查母,不滚老子宰了你。“话
音甫落,霍一刀斜削向美娇娇的玉颈。
  美娇娇听若未闻,视而未见,不避不闪,含笑依旧。“流氓”刀光一闪,疾如电花石
火,冷风一动,己然架在美娇娇的玉颈,面对她抚媚至极的笑,手一软,硬生生的停住,再
也削不动丝毫,手足失措道:“你滚不滚。”
  美娇娇没有回答,没有摇头,没有点头,只笑意陡然加浓,格格如银铃般的笑声自口中
飘出,头一侧右手疾舒奇快无比的勾住了“流氓”的颈子,凑在他耳边荡声道:“我知道你
下不手,故作凶巴巴的样儿唬人,格格……”话时甫落,银铃般的笑声随之响起。
  “流氓”忽觉美娇娇那弹性极强的玉峰,压在自己的胸脯,立有一种骨酥神醉的感觉闪
电般的传遍全身,当的一声脆响,拼命刀落地,一双强有力双臂紧紧的揽着她的纤腰,厉声
道:“我搞死你。”
  美娇娇格格一笑:“你有本事就操啊。”主动吻住了流氓的嘴。
  “流氓”更是疯狂回敬,双手闪电般的交替出击,抚摸美娇娇的玉腿,很揉她的双峰。
  美娇娇毫无反抗,听之任之,玉手轻轻的解下了“流氓”的裤子,直擒光头和尚,肆意
揉捏。
  “流氓”暗道:“娘的,骚货等不及啊。”探手刷的扯下了“美娇娇”的晚装内的封
条,用力撩起她的左腿搭在肩上,成金鸡独立之势,臀部用力一顶,厉叫一声,“我操死
你。”“铁头将军”扫开了三万之毛毛兵,嘿的直捣黄龙府。
  美娇娇浑身一颤,润滑武器,格格荡笑着,压腿还击,毫无丝毫畏缩之意。
  “流氓”突觉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闪电般的流遍全身,狂风骤雨般发功进攻。
  一时风起云涌,雷动雨倾,浪声骤起,二人狂攻猛斗。
  时间在风云里流逝,天地在雷雨里失色,月星在浪声暗淡,人在狠拼狠斗中消魂。
  半个时间过去,一个时辰过去,“流氓”见美娇娇毫无一丝败象,攻势丝毫末减其猛
烈,不禁暗暗心惊,狠一骂声,“奶奶的,我非叫你叩头认输不可。”右手一揽她的纤腰,
攻势不停,仰躺下,攻招换式,右手抬平她的右腿,倒插杨柳,突施而出。
  美娇娇格格笑道:“刘大侠,少费心思了,要我认输,除非你是钢铁做成,练有金枪不
倒。”骑坐在“流氓”大腿上,左右剧烈旋动起来。直旋的流氓神魂悠悠,飘飘欲仙,如痴
如醉。二人疯狂激战,攻势连绵不绝,荡声笑语起伏断。又是半个时辰过去,“流氓”见美
娇娇依然如故,毫无半点“交货”罢战收兵之意,内心叫苦不迭,暗讨:“奶奶的,老子不
相信你的黄龙府是铜墙铁壁,枪捣不穿,炮轰不破,”双手握住美娇娇的柳腰一放,让她朝
前,身形反卧起,伏在她的背上,双腿曲蹲,成“老汉推车”之式狠攻猛捣,连连快击。
  这一招果然效果非凡,不同凡响,激战一柱香时间,美娇娇就已香汗淋漓,娇喘不己,
呻吟不断,似已到堤崩泻之境。
  “流氓”却是满头大汗,喘气如牛,身疲力尽,只是不服输咬牙苦撑而已。
  又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二人同时一阵痉挛,洪水汹涌而出,滥淹护城军士,喘息着虚
脱似的缠绕在一起。
  风停云散,雨收雷住,青天依旧,二人酣然相偎入梦。

  雄鸡破晓,晨风冰凉,花草带露披珠。
  “流氓”于酣梦中忽觉一股暖气吹颈极痒,暗震酥醒,睁开惺讼的眼,赫然见美娇娇巧
笑倩今,正对自己的颈部吹气,一惊坐起,尴尬道:“你还没走。”
  美娇娇婿然一笑道:“走,我走到哪里去啊。”
  “流氓”闻言一怔,悄然问:“奶奶的,你装什么蒜,自然是回你的了愿帮,难道去黄
泉地府不成。”
  美娇娇神色一黯,幽幽道:“我已违犯了帮规,难道还能回去不成,如回去等走向黄泉
地府了。”
  “流氓”闻言惊道:“你违犯了帮规,什么时候违犯了帮规?”
  “死人。”美娇娇拧了一下“流氓”的狮子鼻,撇着嘴,脸上漾起一起醉人的霞云道:
“昨晚呀,你个‘流氓’,霸王硬上弓,强奸人家。”
  “流氓”闻言神智一震,明白了,笑骂道:“你个骚货勾引我,还说老子是霸王硬上
弓,强奸你。”
  美娇娇闻言花容一变,换一副风情万种的媚笑,嗲昵一声,“刘大侠”别说得如此难听
吗,人家喜欢你才干那事吗。“话方出口,人已如无骨之水,软绵绵的斜侵入流氓的怀中,
吹气若兰道:“难道你真狠心让我回去送死。”
  语音轻柔,满含诱惑与魅力,“流氓”闻之有如春在心田,喝了玉液琼浆一般,醉酣,
甜蜜,芳醇至极,不解道:“那你让我怎样呢?”
  美娇娇白了一眼道:“带我走啊,到一个人所找不到的地方隐居起来,过悠闲自得的隐
居生活。”
  流氓摇头道:“不行,我打不过了愿帮的‘阴无命’,‘笑断魂’,‘哭死人’,更不
是魏你笑的对手,一旦被他们发觉,奶奶的隐士生活过不成,却要到小八层阿鼻地狱受轮回
之苦了。”
  美娇娇闻言花容骤变,香泪盈眶,凄然道:“那……那怎么办呢?你就忍见死不救。”
  “傻子。”“流氓”笑骂一声,吻了吻美娇娇的香腮道:“跟我回混混帮做我的夫人。
有亡命撑着,料了愿帮不敢怎样。”
  美娇娇闻言愁绪皆散,秀眉一舒,格格笑道:“做你的第一位夫人,你要取多少夫人
啊。”脸一红,凑在他耳边吹气若兰道:“连我一个都难以应付,再娶几个你能应付得了
吗?”
  “流氓”闻言,想起昨晚的激烈战况,苦笑道:“看来我只有一个的命。”
  “浪哥。”美娇娇闻言昵呼一声,主动吻住了“流氓”嘴。二人缠绵良久,“流氓”抱
着美娇娇起身道:“娇娇,我们回四海客栈,找‘亡命’领赏去。”
  美娇娇不解道:“浪哥,领什么赏啊。”
  “流氓”闻言将“怪怪儿”分配任务,“亡命”许诺之事说了一遍道:“胡为找了黄无
影,乱搞骗了地无迹,亡命各赏他们十万四通银庄的银票,我如今有了你,嘿嘿,他自然也
得给我十万两银票了。”
  美娇娇闻言格格笑道:“怪怪嫂子真想得出来,居然要你娶老婆比赛,真是天下奇
闻。”旋即白了流氓道:“你昨晚一见人家就……原来早没安好心,要人家做你的老婆。”
  “流氓”得意一笑道:“当然啦,得了老婆又嫌钱的事谁不做,除非是傻猪。”说着贪
婪的亲了亲美娇娇娇艳如花,吹弹出水的倩脸道:“何况你是一位大美人,谁不想娶你为
妻。”
  “你坏。”美娇娇闻言花颜刷的泛红咳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流氓哈哈笑道:“我干你,你套我,我们取长补短,我又岂占你便宜了。”
  “呸,呸……”美娇娇闻言连哼了“流氓”几口道:“烂嘴巴,烂舌头,烂心肺烂肠,
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真是个十足大流氓。”
  “流氓”诡秘一笑道:“我本来就是流氓嘛,现在是大流氓,生个儿子是小流氓,我就
变成了流氓老子,儿子再生个流氓孙子,我就是流氓祖宗了。”
  美娇娇被“流氓”说一连串的大流氓,小流氓逗得格格娇笑不已,直笑得喘不过气,始
强忍笑换一口气道:“得啦,流氓祖宗,我们走吧。”
  “走,贱妇你还走得了吗。”
  美娇娇话音甫落,突然一个阴沉苍老的声音响起,芳心暴惊,花容骤变,拉着流氓道:
“阴无命”发觉了。
  “流氓”一听阴沉的声音已知是“阴无命”,闻言点了点头道:“别害怕,有我在这
里,谅阴老鬼与不敢将你怎样。”
  “小子好狂的口气。”阴无命己一闪而出,站在二人的面前,不屑一冷哼道:“可惜是
老夫的掌下游魂。”
  “流氓”嘿嘿笑道:“吊你老母的老匹夫,且休猖狂,此地一时,彼一时,老子再来比
试比试,看是的掌硬还是老子的刀快。”
  “阴无命”闻言神色陡变,深吸一口气,运足八层功力,双掌一错,涌排山倒海之劲
气,闪电般的拍向“流氓”的胸与腹。
  “流氓”自服还魂果之后,内力无形倍增,骤见“阴无命”身形一闪,两股凌厉无匹,
强硕的劲风已临体,暗惊,知“阴无命”功力奇高,非易与之辈,单掌推开美娇娇,右手一
探,奇快无比的抽出拼命刀,钢牙一挫,运足内劲,‘霍’的一刀,快如电花石火般的横斩
而出。
  “阴无命”料不到“流氓”竟不闪避,不退反攻,闪心暴震,乍见刀光一闪,凌厉锋锐
的刀风临体,顾不得伤敌,身形陡拨起丈余,厉喝一声,“小子倒有两下。”凌空一“怪蟒
翻身”变掌成爪,径抓向流氓的头部与后颈。
  “流氓”骤见人影一闪,眼前已然失去了“阴无命”的影子,招式落空,已觉头顶尖锐
的劲风触体生痛,内心暗掠,不及多想,身形滴溜溜一转,一招撩天上削。
  “阴无命”身在空中,手尚未触接“流氓”的头部,已见寒光一闪,奇快无比的利刀已
上削而至,暴震,一个倒纵,反弹而出,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阴无命”料不到“流氓”在短短数日这间,功力竟会精如斯,昔日带伤出手,力战他
与“西风狂”二人尚且稳战上风,此时交手两招,不但丝毫占不到便宜,夺得先机,反而有
一种落了下风之感。
  脸皮一连数变,阴晴不定,一脸迷惑与不解。
  就连在一旁默默观战的美娇娇都不禁看得惊骇不已,数日前前她与流氓交过手,虽知他
的拼命刀法怪异阴诡,威力极大,但全力施为之下,自信略胜他半筹,可此时见他出手两刀
已然迫退功力数倍自己的“阴无命”,岂不骇人听闻。
  “流氓”两刀迫退“阴无命”并不趁机攻击,抢占先机,刷的收刀静立,冷冷的注视着
他道:“娘的,现在该信吧,老子的话不会假。”
  “阴无命”闻言目中杀机甫盛,冷哼道:“小子,你竟敢勾引老夫的宠妾,老夫活劈了
你。”活落身形旋而起,双掌一挥,闪电般的拍出一股掌劲,狂风骤雨般的疾涌向“流
氓”。
  流氓闻言哈哈一笑道:“奶奶的,你这个糟老头,也不撤泡尿照照你是什么东西,娇娇
如花似玉,又岂会做你的妾,真娘的是……”
  话未说完,猝觉一股强劲无形的内力涌临体,飘身欲闪,却已身不由己,被旋涡似的劲
围裹,身形摇晃不稳,只得咬牙提气,强稳住身形。
  “阴无命”却桀桀一笑,身形疾旋而至,双掌奇快无比的拍向流氓的天灵与右肩。
  “流氓”被“阴无命”诡异绝伦的内力裹住,脱身不得,旋见其凌厉的招式疾攻而到,
内心剧震,深吸一口气,猛提全身内力,霍的一刀,闪电般的疾砍他的臂。身形同时下蹲疾
滚。
  “阴无命”料不到“流氓”竟然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虽自己的手可以整碎他的右肩,右
臂同时得送给他——被他一刀脆生生斩断。
  这种得不偿失的做法,“阴无命”自是不会做,一见刀光暴闪而至,身形疾旋自“流
氓”的背部。
  “流氓”见“阴无命”收招,不敢怠慢,贴地横扫一刀,就地十八滚,滚出他布下的怪
异劲力圈子之外,一个鲤鱼打挺,跃弹而起,却是狼猾至极,脚心也涌出不少冷汗,惊骇之
极。
  “阴无命”料晃到自己“阴魂不散”劲气竟困不住“流氓”,猝见他脱身圈外,神色腾
腾变,冷哼一声,提足全身功力就欲出手。
  一旁观战不语的美娇娇见状,突然冷笑道:“阴老鬼,还是悠着点儿吧,连阴魂不散,
都困不住我老公,你还有什么鬼玩意儿。”
  “淫妇,找死。”“阴无命”闻言浑身暴颤,脸上肌肉剧烈抽搐,厉喝一声:“老子先
劈了你。”双掌一抖,唬唬劈向美娇娇。
  美娇娇功力与“阴无命”相差甚远,弊见他出手,花容失色,娇躯暴震,飘身侧闪。
  “流氓”见状,冷哼一声:“我吊你老母,居然向女流之辈下毒手。”就地一滚右手一
挥,拼命刀闪电般的削向阴无命的双足。
  “阴无命”见“流氓”闪电般的攻向自己的下盘,内心暴惊,顾不得伤美娇娇,收身疾
退。
  美娇娇避过“阴无命”的致命的攻击,定了定神,知道有流氓在,他决伤不了自己一丝
毫毛,不屑道:“阴老鬼,老娘劝你还是死了心滚吧,想吃老娘的豆腐没门,就是老娘的洗
脚水,都嫌你老了点。”
  漂亮的女人说甜言蜜语,撒娇弄嗔,自是高手,骂起人来更是高手中的高手,阴损,尖
酸,刻薄。
  “阴无命”料不到自己足可以做她爷爷的美娇娇,竟然反过来给自己充老娘,直气得双
眸喷火,老脸刷的变成酡红,枯皮似的手上,青筋暴现,却又无可奈何,知道自己一人功力
虽胜“流氓”几分,决难胜二人联手攻击,老牙一挫,毒芒般一眼神盯着她道:“烂骚货,
给老夫记住,敢背叛了愿帮,苦果有你尝。”
  话音一落,双足一点,悼悼的飘身离去。
  “流氓”目视“阴无命”离去的背影,哈哈笑道:“老匹夫,如有雅兴,晚上不妨躲在
老子的床下来听床戏。”
  美娇娇闻言花颜飞上两朵红云, 小鸟般扑到“流氓” 身边,拍的着他身上的尘土道:
“全不正经,满口脏话连篇。”
  “流氓”闻言诡秘一笑,当的还刀入鞘道:“我几时不正经了”。双手抱着美娇娇的纤
腰如飞而去。

  “恭喜,恭喜。”刘堂主马到成功,一夜之间,居然带了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娇回来。
  “流氓”方带着美娇娇踏入四海客栈回院,已然见亡命带着阿飞,胡为,乱搞,怪怪
儿,胡辣椒,黄无影,地无迹一齐迎出,一愕,旋笑道:“娘的,你们的消息倒灵通啊。”
  阿飞嘲笑道:“霸王硬上弓,此招威力无穷,女人难逃,老子岂有不知之理。”旋即自
嘲:“阴无命”听不到你的床戏,以后我却是不想听都不行了。
  “流氓”闻言一惊,全都明白了,笑骂道:“奶奶的,原来人阿飞一直跟在老子背后,
却见死不救,幸好老子没有死在阴无命的手里,否则做鬼都要恨死你。”
  美娇娇却是脸生霞云,螓首不语,静立在‘流氓’身旁,一副娇不胜羞之态。
  众人闻言又是哈哈一阵畅笑,“怪怪儿”己越众而出,拉着美娇娇的手道:“好妹妹,
欢迎你。”
  流氓见状急道:“喂喂,怪怪嫂,你要夺我老婆啊。”
  “怪怪儿”双眼一翻,笑道:“你来个霸王硬上了,我干吗不可以来个连哄带骗。”说
着拉着美娇娇朝“燕无踪”等人走去。
  “燕无踪”胡辣椒,黄无影,地无迹,齐围过去,问长问短。
  亡命则拉着流氓道:“走,你辛苦了你一夜,哥儿们喝几盅去。”
  “流氓”依依不舍的注视着美娇娇道:“可她还没有用早膳啊。”美娇娇闻言,回眸给
了“流氓”一个迷人的微笑。
  “怪怪儿”笑道:“放心去吧,我们不会饿坏你的娇娇。
  “流氓”脸一红,跟着“亡命”,阿飞,胡为,乱搞一行朝餐厅走去。
  “亡命”,阿飞,胡为,乱搞,为庆祝“流氓”,传杯把盏,频频敬酒,欢声笑语不时
飞出。
  在“亡命”夫妻四人投宿的房间里,“怪怪儿”,“燕无踪”,胡辣椒,“黄无影”,
“地无迹”五人陪伴着美娇娇一边用膳,一边说笑,偶尔夹一朵荤言笑料,气氛融洽而浓
烈。
  “亡命”与烂兄烂弟对喝得大醉酩酊的“流氓”,胡为,乱搞道:“你们去叫自己的老
婆回房休息去吧。”
  三人闻言,如获大赦,道声告辞了,迈着跚瞒醉步,摇摇晃晃的朝后院走去。
  “亡命”目视着沉默不语的阿飞道:“他们三人都己成了家,现在就剩你了。”
  阿飞点头不语,苦笑着注视窗外的月光下的夜影。
  “亡命”暗叹道:“难道这么久了,你还放不下她。”
  阿飞避而不答道:“目下之事是如何将圆圆的老婆,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弄走,你
该清楚,现在距离五月初五只有三天时间了。”
  “亡命”点头道:“这个我清楚,我们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在于真的抢,只不过是借此机
会闹他一闹,让江湖中人不敢小觑我们混混帮而已。
  阿飞沉思着道:“可能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这般容易。”滚滚并非一般武林巨豪,其庄内
必定高手如云。
  “亡命”正色道:“说不定方方大师与正正道人都会赶来坐镇。”
  “是的。”阿飞提醒道:“我们带着如此多女眷在此,一旦动手,必是不利。”
  他内心非常清楚,除了自己有能力与方方大师,正正道人,滚滚大位三位高手中任何一
人大战外,“流氓”,阿飞,胡为,乱搞,以及‘怪怪儿’,“燕无踪’,胡辣椒,‘黄无
影’,‘地无迹’,美娇娇一干人中没有任何一人是是三位顶尖高手的十招之敌。
  说不定一招都接不下,也有可能。
  不觉感到如此非同不可之事,必会遭到全力反击。
  剑眉紧蹙,良久始道:“此事得仔细考虑。”
  阿飞点头道:“你回房去和燕嫂,怪怪嫂商量商量吧,我独自坐坐。”
  “亡命”点点头,有几分愧疚的看了阿飞一眼离坐回房。“亡命”推门进室,立受到燕
无踪,怪怪儿,胡辣椒的笑脸相迎。
  “亡命”与三女一一招呼过,走到榻前,合衣斜躺下,打了一个呵欠,伸了个懒腰。
  “燕无踪”关上门,三人一齐坐他边凝视着他道:“酒鬼,每次喝酒都是喝得烂西装如
泥。”
  言语中充满了埋怨,也渗透着无限的关怀,更含有深深的情意。
  亡命闻言笑道:“这样不正好吗,你们三姐妹可以联手奸夫,练习倒杨柳一招。”
  三女闻言脸上刷的泛上红潮,齐阵道:“呸,呸,满脑子里风花雪月,巫山云雨之事,
一个帮的帮主,连一点雄心壮志,霸气豪情都没有,倒象是我们的裙下俘虏啦。”
  “亡命”闻言大苦叹道:“我早已成了你们裙下的俘虏啦,雄心壮志,霸气豪情,早己
被你们姐妹消磨损尽了。”
  三女闻言相视一笑,暗骂一声“没出息”。“燕无踪”正色道:“鸣哥,现在就剩阿飞
是光棍哥儿了,你准备怎样安排他。”
  “亡命”摇头道:“我能怎样安排,他自己不去找,总不可能要去捉一个女孩来放在他
肚皮上吧。”
  “怪怪儿”嘟着小嘴道:“这个阿飞也真是怪,比我都还怪,人言男人见了女人就如猫
见了鱼一般,恨不能马上将她得到手,含在口中,一口咽下,他见了女人却如瞎了一般,等
放未见,连鼻都似不灵,竟嗅不到女人特殊的气味。
  胡辣椒笑道:“鸣哥不是与两位姐商议,派飞哥抢滚滚的媳妇扬名立威吗?”
  “燕无踪”笑道:“滚滚的媳妇自然是要抢,但他并不定是抢来做老婆,他不与她上床
干那事,难道你有方法将裤子脱了,强迫他们交合不成。”
  “亡命”泼冷水道:“我担心抢滚滚的媳妇并没有这么容易,说不定人未抢到手,反而
送了自己的命,这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三女闻言面色齐变,知“亡命”之话非无故
放矢,危言耸听。“怪怪儿”不解道:“鸣哥,真的如此严重。”
  “亡命”点头道:“是的,事情非常辣手。”接着将自己的担心与顾虑说了出来。
  “燕无踪”默默的听完,沉吟良久道:“鸣哥,所言极是,我们不如放弃这个愚蠢的计
划。”
  “怪怪儿”坚持道:“白白错过这一次扬名立威的良机,岂不可惜。”
  顿了顿,若有所悟的道:“可惜吴爷兄与我爷爷不在这里,不然只要他两老人家在这
里,再加上鸣哥,何惧方方大师,正正道人,滚滚大侠三位老不死的。”
  “无影鬼”与“地怪”此时不在这镇上,“怪怪儿这句说了也是白说。”
  “亡命”苦笑道:“不错过又能怎样,难道我真的来个以卵击石,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不
成。”
  “燕无踪”与“怪怪儿”闻言皆缄口不言,沉默不语。
  “亡命”说的乃是实情,抢滚滚的媳妇,虽是震惊天下的武林大事,足可以扬名万里,
却并不是好玩之事,需要付出血,乃至是生命的代价。
  无论任何事,不管多有刺激和趣味,一旦与鲜血与生命沾上了边,就再也无刺激与趣味
可言。
  一时谁都不语,室内一片静寂与沉闷。
  胡辣椒突然脸上爬满排红的涟漪,娇笑着打破了室内的宁静:“我看大家别想啦,想也
没有用,空耗时辰,枉费神思,不如……”
  胡辣椒话未说完,“燕无踪”已知啐道:“呸,呸你个骚蹄子,又熬不住了是不是。”
  胡辣椒闻言,脸上红霞更浓,侵入“燕无踪”怀里道:“姐姐坏,欺负我,我说只不过
是实话吗。”
  “怪怪儿”打趣道:“你说的既是实话就上啊,鸣哥他躺在榻上,正等着你哩。”口里
说着双手齐动,不管胡辣椒愿不愿意,三下五除二的解除了她身上的全副武装。
  胡辣椒羞赧的注视着榻上微笑不语的“亡命”道:“鸣哥,大姐,二姐联手欺负我都不
管,真狠心。”
  “亡命”闻言苦笑道:“我没有法儿呀,我一帮你,她们定会说我偏心袒护着你了。”
  燕无踪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就好。”手上做的却是另一套,熟练的解下了亡命的衣
装。
  “怪怪儿”一见“铁公鸡”昂首抖威,笑道:“辣妹子,它在向人挑战了,伸手运劲,
换着胡辣椒直迎而上。
  “鸣哥,轻点嘛”。“铁公鸡”被“怪怪儿”一股脑儿送入胡辣椒的篷门之内,她不禁
轻呼一声,扭动腰肢。
  一时三女侍一夫,在房内翻云覆雨,消魂缠绵。
  “亡命”战三人,三女却轮流换班,三班倒,直战得“亡命”精疲力尽,喘息不已三女
始轻吟着满意的收兵。
  在群芳中调息一会儿,深得内力恢复如初,突然想起阿飞晚上的情形有些不对,暗惊,
疾穿衣下榻,开门向阿飞的房掠去。
  转眼即到阿飞的房门口,咚咚的敲了两下门,见里面毫无反应,又叫了两声阿飞,也无
人回答,内心暗震,用手一推,门居然吱咯应声而开,原来门竟没有上闸。
  知道阿飞一直没有回房就寝,沉吟着,跟出房间,流氓,胡为,乱搞,己被惊醒,一齐
着衣赶到,一见亡命自阿飞房中踱出,惊问道:“出了什么事。”
  “亡命”摇了摇头道:“阿飞没有归寐。”
  “流氓”。闻言笑道:“你奶奶的,老子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哩,看你这副样儿。阿飞说
不定熬不住出去猎艳去了。”
  胡为,乱搞,齐点头道:“你奶奶的,‘流氓’昨晚一夜未归,今天早上带了个美娇娘
回来说不定阿飞今晚出去,凭他的手段,收获定不会小哩。
  几个烂兄烂弟调笑一番,各自回房。
  “亡命”觉得“流氓”之言也有几分道理,遂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回房拥妻搂妾,酣然
入梦。

  夜沉如水,月静无语,灯火珊澜的小镇上,人们多以先后陆续入眠,酣然进入梦乡。
  阿飞目视窗外的远山近景,不禁区有些茫然若失,昔日鸡城患难与共,风雨同挡的烂兄
烂弟,如今都已相继成了家。
  而他呢?仍是子然一人,孤令无依,形影相吊。飘泊异乡,目断天涯,思念梦中伊人。
  一种帐然的情绪,拌合着几人思念的苦涩,涌上心头,阿飞谓然一声长叹,缓起身,迈
着三分人醉,七分心醉的步子,走出了四海客栈的大门。
  四海客栈的老板,遇上了“亡命”一行等于遇上了财神,被“亡命”以比平时高出二倍
的价钱包断,只负责提供吃喝之物,心里早己乐开了花。
  此时独坐在门边抽烟,见阿飞走来,堆笑恭声问道:“飞爷,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啊。”
  阿飞漫应了一声:“今夜月色很好,出去随便走走。”旋即迈步出门。
  店老板见阿飞醉态可掏,快步追上低声道:“飞爷,如要寻乐子,镇西的万花阁,醉人
轩,忘归城,里面的妞儿都是上上之选,用手捏得出水。飞爷何不去寻她们玩玩。
  “谢谢。”阿飞淡淡应了一声,踽踽独行于青石铺成的街道上。醉眼四顾,见两旁客栈
多己关门打烊,唯有门前高挂着的迎客灯内烁跳跃,照耀着客栈之名。
  内心不禁暗自纳闷,寻思:“娘的,真他妈的怪事,只差三天就是滚滚挑选媳妇的大选
日子,每天自四面八方涌来的佳人不少,怎么一到晚间连一匹毛都不见,难道全都住到了滚
滚府不成。”
  旋一思索,付道:“不对啊,我己暗探了滚滚府三个晚上,并没有见到几个倩女佳人的
影子,奶奶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不然他妈的不是邪门才怪。”
  猛然想起,出门时店老板曾提起万花阁,醉人轩,忘归城之事。自言自语道:“老子横
竖闲着无事,何不借此机会去看看。“口里说着疾步,向镇子西走去。。
  万花阁,醉人轩,忘归城鼎足而立,大有三分天下之势。
  阿飞走到镇西远远看到三幢高大宏伟,外观壮丽的建筑,鼎足而建,灯火辉煌,阵阵欢
声笑语,不时从内飘出,暗道:“奶奶的,单以这三幢建筑的气势而论,真他妈的比鸡地无
光角不知要气派多少倍,无光角里是鸡,他奶奶的万花阁,醉人轩,忘归城里难道是鸭不
成。”
  思念疾转,步子不停,转眼己到了忘归城的大门口,见两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持刀站立在
门口,略一犹豫,迈步欲进。
  “客官止步。”阿飞迈动步子、守在右边的大汉忽然横刀拦住道:“本城这几日之内停
业。”
  “停业”。阿飞闻言不解道:“这楼上明明灯光火明如昼,欢声笑语飘传千里,你奶奶
的干吗睁着眼睛说瞎话,是不是怕老子没有银子。”说着自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晃晃。
  守门的大汉闻言, 脸色为一变, 目中怒火为陡闪,忽见阿飞掏出的几张银票赫然标着
“四通银庄”“一万银”怒火为之一泄,陪笑道:“客官实是报歉,我绝无轻视客官之意,
楼上之人乃是敝城东家会集于此商议大计,此时正在用膳。”
  阿飞闻言不好强求,只得无奈的朝万花客走去。
  谁知又是碰了一个不硬不软的钉子,被拒绝放大门之外。如是流氓到此种招待,早就怒
火冲天他娘的,奶奶的祖宗十八代,仙人板板的“怒骂着提刀砍进去。
  阿飞虽窝了一肚子火,却是无处发着,强忍着朝醉人轩走去。
  可是方走到醉人轩的大门口,已然被两个袒胸露臂,横肉遍身,凶神恶神般的大汉,横
身拦住了去路。
  阿飞不禁气得横眉冷对二道:“你两个奶奶的,干嘛如此不谙经营之道,强阻宾客入
内。
  左边的大汉从鼻孔哼道:“少在老子面前卖阔充上帝,混你娘的蛋,否者老子扁了
你。”
  阿飞料不到醉人轩守大门的狗都咬人。暗惊,醉眼惺惺的打量两个大汉铁塔般的身材,
但见肌肉结实,股股突起,肤夫铜黄,如油漆过一般,知道二人横练功不差,说不定楼上更
隐有内功高手。
  思绪疾转,仔细付诺眼前形势,知道自己单枪匹马而来,强行硬闯难免吃亏,冷哼一
声,带着满腹疑团,一言不发的向前行去。
  走到醉人轩的捌角处,游目四顾,见四周并无其他人影,冷笑一声旋展轻功,一式“青
云直上”,身形直拔走两丈来高。斜斜飘落放二楼的回廊,轻如一叶,不发出任何声响。
  暗运功布于全身,蹑手蹑脚的转前,闪身避于窗侧的墙边以手指瞧口,轻轻在淡红的窗
纸点穿一洞,凝目斜视室内,不禁为入目的场景晾呆了。
  室内装饰豪华,金灯银墙,波斯地毯,红黄相间,淡紫辉映,冷暖适度,丝毫不逊于宰
相府宅,帝王宫殿。
  使人一见就有一种辉煌,陶醉难舍之感。
  然而此时使阿飞吃惊的并非是室内上豪华装饰。而是室内地毯上成队静立着数十亭亭玉
立,身材窈窕,脸型俏立,肌肤如雪的美女。
  数十美女皆脱得一丝不挂,山水尽显现,任五个体健身强的男人,拿着一条金绳量她的
柳腰,用一根银条探黄龙府的深江度,用一个做功精巧的金瓢罩量她们的双峰。
  比皇上选纪还认真三分。
  欢声笑语正是从五个男子与放荡少女口中传出。
  男人为女人检查本来就是他妈一奇事,任谁都会笑,哑巴都会脸挂笑容,呀呀不停。
  阿飞目睹此怪异的场景却半点都笑不出来。简直还有点想哭,但不敢哭出声,甚致连呼
吸都是小心了又小心,因为他又看了一个在这个地方不应该看到的人。一个道人,道髻玫珀
长髯及胸,雪白如银面清癯,目光深遂,一副飘然出尘,仙风道骨的神仙之态度,正怀抱拂
尘,默默的监视着五个男人的监官,更是奇之奇。
  目睹这些怪异荒诞之事,任谁都会发笑。阿飞却有些颤心惊,毛骨悚然之感。
  他从道人那不凡的气度,沉稳的气质,脸无邪色的从容镇迷的神态已隐隐猜出这道人定
不非凡之辈,极有可能,就是武当的正正道人,当然那些男的是在为圆圆挑老婆作预选。
  有正正道人这样的高手虎视耽耽在一旁,其他男人当然不敢有非份之想。阿飞在外偷窥
自然不敢有丝毫的疏忽与大意。
  否则正正道人的惊人修为,只要有丝毫响动,绝难逃过他时凉人的听力。
  同是,阿飞也隐隐感觉到了滚滚大侠的的势力之可怕与强大。
  否则以正正道人之身份之尊,武功之高,一般之人绝难请得动他下武当山,更别想要他
做什么事了。
  可滚滚不但能请他下山,而且还能请他做挑选媳妇的总裁,担任众女子验身监视人。
  想到此处,阿飞不禁觉得有些心寒,同时不言而得之也猜到万花阁,忘归城中也是在进
行同样的工作,监视人自然是滚滚与方方大师无疑。
  有三个武功通玄高手坐镇,一般之人绝不敢轻易窥视,以三人的绝世身手只要一给发
觉,任你是大罗金仙都唯有死路一条。
  但人算不如天算,滚滚大侠的惊世之举,却被阿飞鬼使神差的碰上,这是他绝料想不到
之事。
  阿飞想通这一切,不敢稍作停留,踢手蹑足的走窗前,旋展轻功欲跃楼离去。
  “是谁?”
  阿飞身形方起,突然听到一声冷喝,内心暗惊,知道自己被正正道人发觉,不敢怠慢,
更不答话,身形疾如流星般的自二楼一跃而下。
  原来,阿飞身形转背那一瞬间,背影在窗子上一晃,被正正道人看清。
  “那里走。”正正道人见阿飞一下跃楼,内心暗惊,知道此事一旦传扬入江湖之中,不
但令他身败名裂,而且令武当声誉扫地,同时,连累到滚滚大侠与方方大师,自是不会让他
轻易离开,厉喝一声,身形陡起,呼的一掌击碎窗子,闪电般的疾飞而出。
  阿飞身形方落地,听到背后喝声响起,知道正正道已然追来,不敢怠慢,疾展身形快如
电花石火般的朝四海客栈的方向疾掠。
  “站住。”
  阿飞身形掠到万花阁门前,忽闻一声冷喝,已见一个眉雪须霜,身着大红袈裟的和尚拦
住去路,内骇,知道拦路的和尚必是方方大师无疑,内心暴骇,长哼一声,更不答话,身形
侧飘而出,企图绕路而逃。
  “朋友,最好放聪明点”。阿飞身形方掠出丈远,蓦闻一声冷森的话语响起,己见一个
五十上下,肚大脸圆,整个形状象一个滚圆的东瓜,朝发稀疏的老者拦在前面五尺远处。
  不禁从心底抽了一口凉气,不用询问姓名,阿飞已知滚圆老者是威震江湖,享誉黑白二
道的滚滚大侠无疑。
  阿飞被三位绝世高手后追前堵,左截,一股凉意直透背脊。
  当下钢牙一咬,长啸一声,身形陡然向右疾掠而出。
  小于你想逃。
  阿飞身形方起,突闻滚滚大侠一声断喝,己闻疾促的衣袂破风声猎猪响起,猛提全身功
力向前闪电般的疾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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